这是她人生头一次想在公共场合大发雷霆。
她猫着腰低头在地面上慌乱地寻找,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在青石板上。
一双手骨节分明,青筋隆结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绿色的虎皮鹦鹉,在鹦鹉绿羽的衬托下显得那双手格外白皙。
那双手的主人将鹦鹉稍稍倾斜倒在右手手掌里,另一只手则轻拍了下相翡弯下的腰。
忽地。
相翡感觉到腰间一痒,下意识地朝反方向一躲。
转过头来是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鼻头像抹了层胭脂膏。
这状貌让人无不心疼。
也让路过此处的邵珹心揪了一下。
低头一看,那姑娘膝盖处渗出的鲜血快要流成一道小溪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将那姑娘带走。
相翡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带住了自己半边掌心,腕表的金属边缘冰凉地蹭上她的手腕,整个世界好像突然在这一刻清净下来,她瞧见男人手上的那只虎皮鹦鹉。
这才将心里的大石头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肖秘书:(塑造咖啡工厂中)
肖秘书:(无情的制咖啡机器)
肖秘书:(给邵总倒上一杯卡布奇诺)
邵珹:……
肖秘书:别想多,我只是希望你玩命工作。
清水河街
鸟市人潮汹涌。
邵珹张开手臂来将相翡护在自己的臂弯里,没走几步自己先红了脸皮把手放下,和相翡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相翡的膝关节处染了一片红,貌似又有些扭伤了,脚一跛一跛地和身旁的男人并肩行走。
邵珹下意识地略微靠近,牵住相翡的袖角,三根手指捏在女孩袖子的尾端。
而女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上那只鹦鹉身上。
肯定是很宝贝这只鹦鹉吧。
不然也不会在大街上哭成个泪人儿似的。
恐怕是上了车的缘故,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情绪得以毫无顾忌地释放。
邵珹将鹦鹉轻柔地放置女孩儿的掌心。
那女孩儿下一秒便泣不成声。
邵珹被相翡这一出弄得不知所措,赶紧将车上的纸巾送到人家面前,还心急火燎地抽了好几十张递过去。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还在哭,邵珹又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直男行为。
不得已打电话给助理常穆求助。
“喂,你在哪儿!”
邵珹的语气无不紧迫。
对面的回应吊儿郎当到不行:“上厕所啊,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让您自个儿在鸟市逛逛,这人有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