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倪焦急地解释道:“你的保险公司连着你车的智能系统,定位到汽车在暴风雪预警区域行驶,就一直想要联系你提供道路援助,却一直联系不上。
他们到了晚上失联几个小时之后没办法了,才联系了登记在案的亲属确认你是不是还安全。”
她这时简直要急哭了,说话都带着惹人怜爱的哭腔。
徐白玲走到安倪身边对他说:“阿墨,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安倪就在我身边。
她急的一夜都没睡,雪稍微小了一点就着急要和我一起来找你。”
项易生简直不敢相信,十年了过去了,安倪依然我行我素执迷不悟。
不管项易生跟她说过什么她都置若罔闻闭目塞听,甚至还会像以前那样借着徐白玲的名义想尽办法介入他的生活。
他没有理会安倪,直接看着徐白玲:“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安倪难过地插话道:“我们问保险公司要了你suv的定位,通宵冒着大雪过来的。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来的路上我看到路边的事故吓得我都快要心脏病——啊——!”
安倪突然看到了项易生小腿上的纱布,尖叫一声:“你又受伤了!”
徐白玲经过了上次颈侧受伤的意外也有些敏感,看着他的伤口眉头一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项易生对母亲的态度还是温和的,他摆摆手:“没事,一点擦伤。
谢谢你们来,但我觉得在被监视,所以麻烦以后不要这样做了——陈秘书——”
项易生看向徐白玲身边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明显是认识的,“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麻烦你把徐老师安全送回去。”
陈秘书不为项易生做事,所以直接看向了徐白玲选择听她的命令。
他觉得这些有钱人家都古古怪怪的,好好的母子非要称作徐老师干什么?只有徐白玲听到这称呼有些感触,自从以前项氏的危机后,她就禁止还是个孩子的项易生喊她妈妈。
她一个人曝光在大众面前就足够了,何必再让人发现她孩子的踪迹呢。
所以那时她把化名项墨的项易生丢进了寄宿学校,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只剩下几周见一次面时的一声徐老师。
徐白玲见项易生没事,确实觉得这次自己来得有些草率,打个照面就准备离开。
谁知安倪这些年自说自话惯了,根本不听他的,她尖声质疑:“怎么是小伤?必须立刻去医院!
马上叫救护车来,去医院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