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剑雄叫一声,“崔沪可等着叫您献俘呢。”
“这个——确实麻烦。”
穆遥想一想,“你不是要同我解忧吗?依你当如何同崔沪说?”
“说个屁!
当然不能告诉他!”
胡剑雄断然道,“崔沪是个什么东西,管得了我们王府家事?”
“胡统领说得很是。”
穆遥大大点头,“我很放心。
便请胡统领好生操办。”
胡剑雄万万想不到苦劝半日变成这么一个结果,垂死挣扎道,“瞒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日后叫朱相和老祖宗知道,咱们要如何是好呀——”
穆遥莞尔,“真叫他们知道,便请胡统领亲自上门,同朱相和老祖宗解释,就说本将大破崖州当日,为崖州王和小武侯之风姿所迷,把人都留下了。”
胡剑雄掩面哀叫,“郡主饶了老奴。”
“滚起来。”
穆遥大笑,“我主意已定,不用你管。
胡剑雄,瞧你这怂样,仿佛头一回替我选人?”
“从没选过如此棘手的——”
胡剑雄哀哀叫苦,“高澄留下就留下了,崖州王真的沾不得,此人尤其棘手——”
“不棘手我还不稀罕呢。
你以为我——”
穆遥刚说一半,眼见胡剑雄杀鸡抹脖子地做手势。
低头见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无声地望着自己。
那药效果真是好得出奇,男人目光清明,神情镇定,半点看不出疯症在身。
男人道,“穆遥?”
穆遥半点不尴尬,“醒了正好,回去了。”
男人应一声,仍旧伏在穆遥膝上,一点儿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胡剑雄一肚子话想说又不敢,立在一旁简直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