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怔怔念一句,“哪辈子才能……”
穆秋芳捧了饭食走进来,“玉哥醒了?这几日病的,可好生养着吧。”
穆遥道,“这是我奶娘,芳嬷嬷,你叫嬷嬷便使得。”
齐聿扯出一点笑,“嬷嬷。”
“玉哥生的真是好看。”
穆秋芳点头称赞,“怨不得叫玉哥,就跟玉一样。”
扶他起来,喂他吃饭。
一边信口闲话,“玉哥如今一个人,在家也是孤苦伶仃,不如去咱们王府。”
穆遥一听大为意动,“说的也是呀。”
齐聿蹙眉。
“郡主也要读书,玉哥也读书,来王府,玉哥与郡主做个跟随,岂不是好?衣食住行公中管,一月还能余一两银。”
“他不行。
要么再小五六岁,要么再大五六岁。
哪家小姐带着个年纪差不多的跟随?”
穆遥托着下巴想一时,“若能与我做个看马的,倒还差不多,你——”
“我不与人为奴。”
一语出口,满室悄寂。
穆秋芳喂他吃完饭,拾掇东西匆匆走了。
穆遥站一时,只觉尴尬,说一句“我回书院”
,便往外走。
“穆遥。”
穆遥止步回头。
齐聿靠在枕上,安安静静地望着她,“谢谢。”
“什么?”
齐聿抬手,腕间鲜红一根绳,朱红的绦子缚着一颗红豆串在绳上。
穆遥还他一个笑,“你昏着时总叫人寻你的豆子,我答应了替郑勇赔你一个,如今可还上了。”
我就是你你不是一个人。
“你说这个?”
穆遥掂一下手中物,“这个荷包有什么不对?”
“居然还能再见它……”
穆秋芳接在手里,“花样子还是你及荆那年夫人亲手给画的,我绣了来,后来夫人嫌色彩不配小姑娘,我再不曾做出第二个,这都多少年过去,穆王从哪里寻出来?”
穆遥吃一惊,“我的?我怎么不记得?”
“你从小到大使的荷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能记得什么呀?”
穆秋芳打开来,轻飘飘掉下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