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朝廷礼法,官员丧父需要丁忧,免官在家守孝三年。
云纵心中悲恸,总是独自在父亲的房内徘徊,想着父亲生前的样子。
冷静之后,云纵想到远在京城的珞琪,他必须接珞琪和孩子回家奔丧,他要安置京城的家眷。
但家中离不开人。
他发了电报让珞琪带孩子速速回龙城奔丧,也通知了远在香港的焕睿,让他速速回杨家。
这天他在枕云阁徘徊。
想到杨家的风云变幻,更想到了逝去地养父母,似乎杨家所有人都是为了家族而生,为了家族而亡,为了家族人可以冷血。
可以泯灭亲情。
所有的一切。
都是在家族之上,离开了家族的话题。
一切免谈。
这多么令人无奈,父亲拼去一死。
就是为了绊住他的腿,让他不能掌兵权,远离小站,远离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朝廷。
父亲预感到不详,他无力去阻挡一个倔强地儿子。
用自己地血化作海,远隔了儿子于一场灾难。
小夫人霍小玉自老爷去世后哭得天昏地暗,父亲临终的嘱托还在耳际,给霍小玉扶正,舍去她地孩子。
难道父亲狠心不要自己的儿子?还是,父亲怕他日后对小弟寻仇?
一切都没了意义,死者长已矣。
福伯一脸愁容带了账房先生和家中地账目来找云纵,云纵已经看出些不祥,问道:“福伯。
可是有什么事?”
“大少爷。
这账目对不上,我们去问过小夫人。
她说她不知道,可这些钱都是经过她的手挪用的,不是一笔小数字。”
云纵打开账目,看了那些单据问:“差了多少钱?”
“五万八千两,不多不少的一笔数目,可也是家中流水周转的银子。”
福伯道。
云纵点点头说:“我去问问她。”
屋里飘着安神香,如今地霍小玉已经是一日三惊,听见脚步声就惊悚地躲去床边惊叫,不是问:“老爷,是你回来接小玉吗?”
“不是老爷,是我!”
云纵来到她床边,一身黑色银鼠马褂,背了手,安静的样子。
“你终于,终于粉墨登场了!
呵呵,呵呵霍小玉笑道:“没想到你毕竟是赢了,我只输在一步,最后一步。
天意,地震洪水一样的天意!”
“古语说,自作孽,不可活!”
云纵奚落的笑道,充满得意。
“小夫人,这账目上的银子去了哪里?小夫人若是想不起,焕豪可以替小夫人去查。”
云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