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真是倔强,就是要赶珞琪走,珞琪记得那次。”
珞琪也笑了。
“是了,你不走,他就来了,带了家法黄荆条。
我推你走,骂你说,难不成三哥掉脑袋你也陪了看?你说,陪!
死也陪了三哥!”
谭嗣同为珞琪捏下沾在鬓发上的一枚落叶,轻叹道:“一叶知秋,如何你不明白?”
珞琪道:“糊涂难得,今夜珞琪为三哥泡茶。”
谭嗣同点头道:“琪妹,家里有你干爹刚捎来的几罐辣子,还没动,你拿去吧。
还有,以茶代酒,为三哥壮行后,你速速离去!”
“三哥,三哥!”
一声叫嚷,进来及位大汉,为首一身夜行服的人正是大刀王五爷王子斌。
“
“五哥怎么来了?”
谭嗣同惊道。
呼啦啦跪倒一片,几位好汉都拱手求道:“三哥,求您跟兄弟们走,兄弟们保你出京城避难去!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改日东山再起又是好汉,三哥,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谭嗣同仰头看天说:“总是要有人留下来给天下人个交代。
五哥和兄弟们的好意嗣同心领了,嗣同死得其所。
你们想,嗣同不怕死。
这命原本就是捡来的
“哥,兄弟们知道三哥你不怕死,是汉子,非但如此,三哥地眼里天下人没有三六九等都是人。
三哥是难得的好官。
只是时运不济!”
谭嗣同笑道:“人都有信仰,有自己为之执着的东西。
你要证明给他人看。
你的执着你的坚持,就要是付出代价地。
若皇上一出事。
我们几位变法维新地大臣都跑掉,让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什么?不懂事地小皇帝花了一白天拿天下当了个把戏唱一出折子戏。”
谭嗣同笑了摇头道:“到头来聋子放爆竹,一声都散了!
不能让洋人看戏,不能让那些老朽看戏,不能让天下人看戏。
该看到的是热血。
是报国地热血,血未尽,志不灭。
总是谭嗣同血染菜市口,留下那未完之志给天下人去完成!
只不过,我错了,我们错了!
大清的气数,非一力所支。
当年有人同我辩驳,是海外的朋友,他们说。
中国要振兴。
变法不行,只有推翻一个王朝。
效法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