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不说话拿你当哑巴呀!”
凤荣制止着。
杨焕豪一脸的得意,指着对面桌案的一个青花瓷胆瓶吩咐乖儿说:“乖儿,去,去把胆瓶里的掸子给爹拿过来。”
乖儿紧张的看看爹,又望望地上低头跪着的大哥,摇摇头不动。
“外公,珍儿给外公拿去。”
珍儿翻爬下床,跳上对面的椅子,抽出胆瓶里的鸡毛掸子邀功般的递给外公。
凤荣气得过来一把扯过珍儿,想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意外的变故,姑太太文贤和大太太都无言以对。
杨焕豪胜券在握般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大少爷,你请吧。”
汉辰羞得面红耳赤,知道这不大不小的事,父亲又要大做文章。
见汉辰跪着不动,杨焕豪板起脸来对大姐文贤说:“大姐,这回你看到了吧,都是你们宠惯的。
撒谎骗人,满腹的心机,我这当爹的都要管不住他了。”
又转向汉辰骂道:“当了你姑母的面还长了你底气了?爹的话你都不听了?”
杨焕豪抖动着手里的鸡毛掸子,汉辰知道父亲根本不是真想打他,而是要在姑母面前给他点颜色看。
“父帅。”
汉辰赤红了脸,话憋在嘴里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若不是当初三姨太屡次设计陷害娴如腹内胎儿,他如何会出此下策,迷惑大家娴如可能怀的是个女婴。
撒谎确实是犯了父亲的大忌,但父亲寻他的不是,不失时机的羞辱他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汉辰咽了口空泪,咸涩的泪水滑过喉咙。
汉辰起身,挪步到床边,紧咬了薄唇轻伏在床边,凤荣动动嘴,想拦又不敢。
“裤子呢!”
杨焕豪喝了一声。
汉辰已经紧咬了拳头心里的愤恨都要把手咬破,这种屈辱是汉辰难以忍受的。
鸡毛掸子
“你这是干什么?”
姑太太文贤一把按住了弟弟挥舞鞭子的手,“这当了他媳妇呢,你好歹给孩子留个脸。”
文贤又拍拍汉辰搂住他说:“龙官儿,你对姑母讲,你是为什么扯这谎惹你老子发火呀。
你是个乖孩子,怎么了~~”
“怎么了?为什么?他怕我在娴如的粥里下毒把他的儿子毒死呀!
他怕我给他饭菜下毒,他宁可不吃菜呀!
我好心被当成狗肺,给他炖了参鸡汤,他都灌给乖儿喝,喝得乖儿嘴里起泡鼻子流血呀。”
一句气话反逗得汉辰忍俊不禁。
杨焕豪越说越来气,也不顾了姐姐和女儿的拉劝,呵斥了汉辰说:“小龙官儿,爹养活了你十八年,你吃了你老子我十八年的饭,你就是吃多吃少也是吃我杨家饭长大的儿子。
你还少给我玩儿这歪心思!”
杨焕豪看了眼在一旁啜泣的妻子和手忙脚乱呵护着汉辰的姐姐,哼了一声说:“龙官儿,跟你姑母讲,你的腿是怎么好的?”
“回父亲,乱云渡落水时,撞在礁石上~~”
汉辰小心谨慎说,嗓音带了沙哑。
杨焕豪咽了口怒气,心想,你小子有种就跟我耍花招斗下去看。
“给我趴好。”
汉辰一阵面红耳赤,小弟乖儿正惊奇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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