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丘凉只想着赶紧翻篇,痛快地应了下来。
暂时揭过此事,宋见霜神色缓和了些:“坐下吧,我让橙子请你来,是想算一卦,子时已过,应当可以看了。”
算一算齐挽澜是哪边的人。
齐挽澜虽说是为了国师,到底是算计了爹爹,她不是圣人,自家爹爹被人陷害了还能无动于衷,当然,若爹爹真的罪有应得,那就另说了。
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齐挽澜完全是因为私愤,还是勾结了哪位皇子
是否可信,是否该防。
丘凉看着她说完这么一句就开始摇铜钱,心里不由腹诽,怪不得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原来是想算卦。
两人已经配合多次,丘凉甚至都不用问宋见霜想算什么了,直接握住她的手,垂眸去看就是了。
宋见霜盯着丘凉稍稍失神的眼睛,胳膊莫名有些发僵。
她会跟丘凉拜堂成亲入洞房……
思绪才偏了一下,手就被放开了。
丘凉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你问的是那个戴斗笠的男子,我看到他未来跟在你身边,处处维护,甚至不惜以命相救,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宋见霜微微一怔,这个答案并不在预料之中。
齐挽澜不是大皇子的人,也不是二皇子的人,竟是她的人吗?
也就是说,下午那番对话,齐挽澜说的句句属实,国师失踪前确实让他来守护着宋见霜,而他身为大弟子,没有违背师命。
看来爹爹这个小弟子做的确实不如人。
宋见霜想得多,沉默得就久了些。
丘凉不知她在思量什么,本该压住好奇心,但想到两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到底还是没忍住。
既然是队友,理应消息互通。
“那个男子是什么人?”
“按辈分来算,我叫他一声伯伯,齐伯伯是国师的大弟子,我爹爹的师兄……”
话头一打开,接下来的就好说了,宋见霜把齐挽澜的话以及自己的推测和担忧都说了出来。
就目前来看,齐挽澜可信,也可用。
丘凉没想到齐挽澜竟然跟宋见霜沾亲带故的,还是这么个身份。
进京这些日子,她对一些事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百钺有一位国师,无人知其来历,甚至无人知其具体年龄。
传闻先帝在位时,这位国师就已经在了,后来先帝病亡,又亲自指了他辅佐当今圣上,此举无疑是托孤,可见先帝对国师是何等信任。
而当今圣上也没有薄待国师,一直尊之敬之,不然也不会看重占卜一道,看重钦天监了。
可惜的是,国师于八年前消失,其大弟子也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半路进门的小弟子,也就是宋监正。
想到这些,丘凉问道:“依你的意思,这个齐挽澜可以交好?”
宋见霜点头,就她们所掌握的消息来看,是这样。
丘凉有些不明白:“这不合情理,国师既然被皇帝看重,齐挽澜身为他的大弟子,完全可以投奔皇帝,为何要隐姓埋名躲藏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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