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手指头算日子之外,婠婠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绣喜帕。
不能绣鸳鸯戏水,那是只有结发夫妻才能用的喜帕,侧室只能用别的代替。
但是绣喜帕却让婠婠头疼了!
你让婠婠用天魔带杀人,那简直就是谈笑间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可你让婠婠拿绣花针绣花儿,那简直就是比练天魔心法还难,难如登天。
婠婠在庄子上装病那个两个多月虽说也天天练习绣花儿,但至多能绣个简单的手帕、荷包或者扇套那种小物件。
如今你让她绣喜帕,那么大那么繁复的盖在头上的物件儿,婠婠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得不说额娘齐默特氏很贴心,她见自己宝贝闺女对着喜帕低头瞧,还以为是害羞了,便舀了样子给她打了底儿绣了几笔,才拿给她让她接着绣。
婠婠接了那叫一个高兴,抱着齐默特氏撒娇,不停地嘟囔着:“额娘真好,额娘最疼我了~”
哄得齐默特氏轻拍她的后背笑个不停,满屋子的丫鬟也跟着都是满心满眼的笑意。
喜帕的问题解决了,婠婠便想着按照原主爱给家里人做东西的习惯在出嫁前也做上几件。
选了鸭蛋青的软光缎料子给四个哥哥做了荷包,松柏兰竹各绣上,宝石蓝丝线锁边儿,里面塞上新鲜的白梅,自是清香阵阵。
三个弟弟每人打了一个络子,五彩丝线攒起,十分喜庆,让他们系上自己的随身玉佩很是好看。
至于长辈则是阿玛札克丹送了双鞋,这双鞋还是在白嬷嬷的帮助下做好的珺主凶猛最新章节。
额娘齐默特氏和侧室颜扎氏送的绢帕,绣了几条帕子换着用,各色各花样,熏了香料。
两个侍妾则是送的首饰和衣料,让她们自己看着弄。
正月十五闹元宵,四九城里的夜市好不热闹,各式各样的花灯架起,烟花在天空绚丽绽放,摊贩高低的叫卖声,拥挤的人群,少男少女脸上洋溢着笑容。
婠婠紧紧被五弟苏勒、六弟博敦和七弟多罗簇拥着往前走,来来往往人流一点儿也撞不到她身上,都被三个弟弟挡开了。
身后跟着三哥坤都和四哥必可塔,看护着前面儿宝贝妹子,俩人眼珠儿都不错一下的盯着,生怕把宝贝妹子给丢了。
婠婠穿着火红的镶兔毛斗篷,斗篷上用银线散落绣着小朵小朵的梅花儿,在夜市灯光下显得格外出挑儿。
镶兔毛火红昭君套里面儿的婠婠看不清神色,只能让来往的人瞧见露出的小下巴尖儿,如玉如雪的晶莹剔透。
“三哥,今儿大哥还在宫里值班,明儿有精神娶媳妇儿吗?”
多罗走在姐姐的前面开道,忽然扭头问道。
坤都斜睨了他一眼,“小孩子管着多也不怕长不高。”
多罗被噎得说不出话,炸毛的跳着喊道:“谁说的!
谁说的!
我以后肯定比三哥高!”
婠婠翘起嘴角,从兔毛皮套子里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素手,轻轻捏了捏小弟多罗肉嘟嘟的娃娃脸,“嗯,三哥可是咱家个子最高的了。
你要超过他?可要努力。”
婠婠的三个弟弟都很好看,苏勒跟博敦是孪生子,长得一模一样,鼻梁高挺,眼睛炯亮有神,唇红齿白的小少年。
多罗则是圆眼睛的娃娃脸,带着一丝稚气的虎头虎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为此,他没少嘲笑苏勒和博敦是白斩鸡,三个人没少为这事儿打架。
三哥坤都很是器宇轩昂,身高将近七尺,长得有些黑,眼神很是深邃有神。
他与严肃的大哥诸尔甘不同,他是面无表情的冷凛,经常紧抿着薄唇,眼光像刀子一样锋利,盯着人瞧的时候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四哥必可塔却刚好相反,是清俊少年,道一声翩翩公子也不为过。
他总是笑面对人,温和有礼,让人观之可亲。
除了他那双桃花眼太过招人之外,可算得上是全家男子长得最俊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