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明晃晃的威胁着,偏生小脸上满是天真烂漫。
陈闰土黑脸紧紧绷起,两个拳头上的青筋鼓起。
卫姮见了,愈发得意,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小脸上的痛快如何都掩饰不住,见陈闰土被她吃得死死的了,当今便又叉着腰,仰着下巴,一脸轻蔑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竟然敢不将本娘子放在眼里,我有一百个法子收拾你们这群狗奴才。”
说着,卫姮下巴一点,冲陈闰土道:“你现在跪下,给本娘子磕个头,兴许本娘子兴致好的话,说不定便不与你计较了,如若不然,哼!”
卫姮只觉得扬眉吐气了似的,一脸洋洋得意的欣赏着对面那个狗奴才脸上的神色。
对面陈闰土咬紧了牙关,忽然,打从拳头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只听到“嘎嘎”
两声,那是关节作响之声。
卫姮见了瞪大了眼睛,只立马捂住胸口吓了一大跳,片刻后,只伸着小手指着陈闰土气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咬牙道:“你……你……”
眼瞅着这两人对峙上了,再这么继续下去,不定生出什么事儿来,就在这紧张时刻,卫臻忽然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她先是瞥了对面的陈闰土一眼,这才笑着看向卫姮道:“九妹妹,你若再不进去,大姐姐的桃花酿可就一滴不剩了?”
陈闰土冷不丁见到卫臻过来,微微一愣,他飞快的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多时,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了,片刻后,抿了抿嘴,缓缓将那张气愤的黑脸埋了下去。
而卫姮缓过神来,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片刻后,觉得在卫臻跟前被个奴才唬住了失了颜面,只气急败坏的瞪了卫臻一眼道:“要你管,卫臻,你少在我跟前碍眼。”
说罢,想起了什么似的,咬牙冲着卫臻步步逼近,将在陈闰土身上所受的气都一股脑的朝卫臻身上撒,道:“方才在祖母那里的事儿,我还没寻你算账了,你竟然敢主动找上门来,哼,你甭以为我不敢找你算账!”
卫姮如今正在气头上,说着,只气呼呼的伸出两根手指头想像往日那样,要往卫臻脑门上狠戳了两下,结果,手指头还没伸过去,忽然被一只大钳子给狠狠钳住了,卫姮一抬头,只见那个狗奴才陈闰土一把紧紧捏着她的手腕,一脸阴晴不定的盯着她。
卫姮被他这个眼神吓到了,又想起他方才“嘎嘎”
两声,骨头忽然就响了,只有些害怕的想要甩开他的爪子,却如论如何都甩不开。
她越甩,捏着她的这只钳子就越钳越紧。
卫姮疼的气急败坏,看了看卫臻,又看了看陈闰土,不多时,只气得双眼一红,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
卫臻瞪了陈闰土一眼,道:“还不松开。”
陈闰土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卫姮。
卫姮握着自己发疼的手腕,用力的推了陈闰土一把,又恶狠狠的瞪了卫臻一眼,咬牙道:“你们……你们俩给我等着!”
说完,一脸委屈的扭头冲出了玉漱楼。
卫姮跑远后,卫臻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卫姮,简直比卫庆还要令人头疼,这般想着,只抬眼剜了陈闰土一眼,开口道:“你招惹谁不好,招惹她干嘛?”
陈闰土见卫臻跟他说话了,这是入府后她跟他开口说的头一句话,只有些激动,微微胀红了脸,道:“俺……俺没有……”
见卫臻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又立马闭嘴了,片刻后,只飞快看了她一眼,微微低着头,飞快的道:“她要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