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样子,而是那神态,那神情,那一双带着哀怨仿佛马上就要落泪的眼睛。
“你还是来了。”
南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渊月吃惊:“你是要带我走,还是要杀了我。”
“你知道我?”
渊月问。
南风点头:“那一年,我躲在巷口。
我在那里蹲了一夜,大雪下了一夜。
等到天亮,雪已经把我埋了起来。
母亲不让我去,可我还是想去。
母亲说我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她是对的。
我看到她死在你剑下,泪滚下来,但我忍住不出声音。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哭出声音,母亲做的一切就白做了。”
渊月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天,白雪皑皑,放眼过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无人的长街,这偌大一座城仿若死城。
“你恨我?”
南风点头:“可我看到你抱着母亲痛哭的时候,就不再恨你了。
我知道那是母亲的选择,有时候,我甚至感激你。
后来长大了,就更加明白什么事身不由己,什么事被逼无奈。”
“那个时候你多大?”
“七岁。”
“十三年。”
渊月说:“你一个孩子,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因为我。”
胖屠走了出来:“你知道我命有多硬,我活着她就能活。”
渊月一下子来了气:“还有脸说,不是当你唆使,小雅怎会跟你一起跑出来,怎会有后面的事。
水小胖,你就没有后悔过?”
南风直到此刻才知道,胖叔原来姓水。
这个姓氏,跟他一点都不搭。
胖屠说:“我早就不姓水了,我姓独孤,我叫独——孤——无——名。”
渊月愣了一下,说:“我要带萧离走。
你该猜到我们来此的目的。”
她说我们,就是提醒胖屠,天都来的不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