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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那一瞬间的震惊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对众多人鱼痛苦记忆的共鸣, 思绪上出现了一小段空白。 就是这么一小段空白，思维上的卡顿反而让他趁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要不是没有身体, 他现在都想摸一把冷汗。 好险, 差点就被带跑了。 “自我”的意识和外界强行侵入的意识分割开来，让维诺接近崩塌的神智堪堪保存下来。意识外部的哭嚎还在继续，但维诺已经能意识到那些悲愤的情绪和记忆并不属于自己了。 砗磲里无意识睁开眼的人鱼，眸中的狂乱暴戾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后渐渐消融，又闭上了眼。 帝国内, 崩溃哭嚎的人鱼们渐渐停止了情绪失控，睁着哭红的眼睛茫然地向周围, 又摸了摸脸上的水痕，像是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落泪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