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毛”
中的“清漾毛氏”
传到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
近代国学大师毛子水、蒋介石的元配夫人毛福梅都是清漾毛氏后裔,另有国民党高级将领毛人凤、毛森的家乡也在这里。
还有清漾毛氏第二十七世孙毛恺,字达和,号介川,先后四十余年历官廿四任,其一生廉洁自律,刚正不阿,人称“毛尚书”
。
据说当年他家人为造一座府堂,因地界问题与邻里发生纠纷,便写信给在京做刑部尚书的毛恺,毛恺回信说:“千里修书为堵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谁见当年秦始皇。”
此后四百多年来,人们还在被毛尚书的高尚情操所感动着。
为什么苏轼专门提到自己恩公梅圣俞的诗集中有毛国华呢?
原来,大约在天圣年间,梅圣俞任桐城主簿时期,当时毛国华宣城令秩满入京述职俟考,被转授福清知县,期间有诗赠梅,故梅圣俞以诗回赠。
毛国华为令於潜时,其实已近年迈。
苏轼曾称毛国华为“诗翁、老官”
,可知毛国华年长于苏轼多矣。
宋人致仕大致在七十岁,考虑到老毛於潜任后还有过婺州观察推官任期,故推测在熙宁七年任职於潜令时,毛老先生大约已六十多岁了。
苏轼在杭州期间,多次赴临安“视察工作”
,期间就有於潜县令刁璹、继任毛国华等人的陪同,在一起交往甚频,友情颇深,期间赠诗多首,其中《戏於潜令毛长官二首》、《与毛令方尉游西菩寺二首》等诗当时就在士林中广泛流传,致使毛县令本人声名远播。
但毛国华的仕途生涯却异常艰难,除了当时新旧党争频发政治环境恶劣的影响外,估计还有很大一方面亦与老毛的性格有关,不善钻营,性情耿介,勿求于人,故交游不广,所交者亦皆性情中人。
所幸在於潜令上与苏轼、刁璹、晁补之、参廖、辩才等有诗文之交,毛国华能知名于当时和后世,很大程度上与这梅圣俞、苏轼二人有关。
梅圣俞可谓是毛国华的早年知己,而苏轼则为毛国华的晚年知交和扬其名者。
“归来羞涩对妻子,自比鲇鱼缘竹竿。”
这是苏轼在於潜县是戏毛县令所做的诗,其中的“鲇鱼缘竹竿”
,鲇鱼,鱼纲鲇科,身体表面多黏液,让湿滑的它来攀爬竹竿,自是十分艰难。
这里本来是说毛县令性情耿介、仕途惟艰,但出处却来自毛县令的知己梅圣俞的家信中。
殊不知,老梅这位一生以诗知名的宋诗“开山祖师”
,仕宦三十多年,“终不得一馆职”
。
因此说,“鲇鱼缘竹竿”
既是毛县令仕途生涯的生动写照,同时也是梅圣俞老先生为官一生的光辉历程,也难怪,性情相投的“物以类聚”
才使得二人能够有了这样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