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钢丝!
你拓麻上次打断了别人的鼻梁骨不知道啊?”
李犇更加委屈了,下意识地去揉了揉已经变型的鼻梁,于是,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再次挂满了脸庞。
他脸上瞬间充血,没有比被打得当面泪奔更让人羞愤的事情了。
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鼻子的酸疼而流泪,但那么多围观者,他们都不知道啊!
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丢人至此!
“秦宇,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章琅,你们还在等什么?再不给我往死里揍,都星星的不想干了是吧?”
他咆哮起来,带着哽咽鼻音。
命令声就是冲锋号,小丑戏瞬间进入高潮。
秦宇一边防守一边后退着,向着门面上悬挂的摄像头覆盖位置的最中心。
作为侦查兵里业务能力相对拔尖者之一,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对自身有利的条件。
摄像头足有半尺长,手臂粗,是个人就能看见,更别说说堂堂侦查出身的秦宇了。
区别在于有心或无心,有心者抬眼便见,无心者有目如盲。
摊位就在摄像头覆盖范围,所以对于这次冲突,秦宇虽然很希望委曲求全,化干戈为玉帛,但如果对方确定要步步紧逼,甚至如当年的路人甲乙丙三人那样去斩断他的前路,那么他也不在乎来一次绝地反击。
秦宇还略显单纯,但绝对已经不再稚嫩。
两年的军旅生涯,长期生死线上的奔走早已经磨砺出了与敌斗争的智慧,无论是心理战、口水战,还是物理战。
当年的事件早已被低调结案,或者说是吴观察员应该比秦宇更加不愿意被重新翻找出来。
早先的那一拳可能略有争议。
在秦宇张不开嘴辩驳的情况下很容易被锤实为暴力抗法,攻击执法人员。
毕竟,李犇的受伤是实实在在的。
抛开事件的经过不谈,一个受伤的执法人员已经足够证实任何一个小民的罪责,如果这个小民再无法开口为自己辩驳的话。
然而秦宇已经不再是当年学生时侯的秦宇,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在被封口之前出自己的声音。
而这声音,还是可以冲出县城,面向全国的那种呐喊。
他也不怕视频丢失。
自大的李犇们没有去注意摄像头的存在,或者说看到了也根本就不会在乎。
自从吴晦他爹上位后,李犇和其兄弟们就已经不再惧怕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因为在麒鸣县这一亩三分地的地界上,所有的非和谐声音都只能送给别人,而和他们有关系者,都已经变成了颂扬。
长期的膨胀让人愚钝。
更何况,这些人本来也就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
摄像头是小卖铺的,小卖铺是秦宇他表婶开的。
在没有强的外力介入的情况下,它出现故障的几率为零。
特别是,表叔还是本镇巡捕卫的卫正,就算是李犇的智商足够,也不可能强行进去打砸主机。
等到反应过来,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向吴哥寻求帮助,然后再找吴观察员电话施压。
然而这些都需要时间,秦宇有足够的自信能在电话到来之前复制出三两个备份,顺手再将之飞鸽传输给胖子和柳女友,甚至是更多几个要好的战友那里去再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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