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喻稍稍皱眉。
这座温泉并没有像治好她那样,干脆利落地抹去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神龙仍在水中不懈推开波浪,似乎是想翻出她的束还给她,可他却迟迟找不出那东西所在,唯有视线一次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扫过遍体鳞伤。
水面愈动荡,而这条本已平静下来的龙,开始从喉咙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哀婉低吟。
与此同时,温泉上空的清气与他共鸣,出近似呜咽的声响,在岩壁之间徘徊不散。
霜喻只是站在岸边目睹这一切,就已经后悔了。
这一日她经历良多,捱过他狂,守过他昏迷,见过他逃避……她早已没那么介意被他偷走头的事情。
她故意向他讨回束,只不过是为了帮自己化解一时尴尬,却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反正,她被削断的头迟早会重新长长。
又不像他后脑上秃掉的地方,是被他连血带肉硬生生扯出来的。
现在龙鬃泡在水里,全都湿漉漉地塌下来,那一块稀疏之处便显得格外刺眼。
他却顾不上后脑这一处疤,只是不断被那些露出水面的伤口刺激到,牵动整座温泉回荡着悲戚之声。
霜喻想让他停下来。
她咬咬牙,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量,居然跟仙界神龙谈起条件,“你未经允许拿了我的东西,却不能还给我,我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过分吧?”
水中动静骤止,他却没有回头。
龙鬃在水中披散,失了本有的光泽,而他乱糟糟的后脑看着,沉默得令人忐忑。
霜喻微攥十指,抓紧机会步入水中,向他游去。
靠近他时,她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张开胳膊捞起他垂落脑后的鬃毛,揽到身前。
浓密龙鬃毫无章法地纠在一起,又因吸足泉水变得沉重,霜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剥出其中一缕,旋即用双手拧出水分。
她并不觉得自己动静很大,但这条龙却似乎因她折腾他的鬃毛而不安,很快便忍不住向她撇来视线。
霜喻根本不想被他撞见自己费劲的样子。
她转身将刚拧过的那缕龙鬃挡在背后,又朝他伸出一根手指,装模作样警告他,“既然你已经默许,我自然要挑你头上最好的一缕鬃毛砍下来。
在那之前,你休想偷看。”
许是因为泉水没过胸口,她说起话时并不轻松,为了让自己的语气更有魄力,甚至在背后更用力地扯了扯他的鬃毛,“否则我可不保证,不会手下一滑,把你头上薅秃。”
霜喻拽着龙鬃浮在水面,耐心等他的反应。
他不再回查看,反而默默合上眼眸,还抬高下颌,一副大义凌然的形容。
仿佛就算她真的把他薅秃,他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动摇。
霜喻突然想笑。
他明明是一条那么威武的龙,身躯足以通天彻地,却只因她机缘巧合撞破他的狼狈,便像孩子般倔强地梗着脖子,自欺欺人地守护属于他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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