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彬还没去,南珍就先坐不住了。
南珍转着笔问阿彬:“你绝不觉得店里少了点什么?”
阿彬四周看了看,摇摇头。
南珍说:“我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是缺什么。”
店里坐着三桌客人,不挤不空刚刚好,玻璃窗擦得很亮,地板很干净,各种小饰品都乖乖呆在自己的地方。
阿彬问:“要不,养只小狗?”
南珍:“不好,不卫生。”
等三桌客人都走光了,南珍披了条大围巾也走了。
越往海边走风就越大,正是中午放学的时间,远远的就看见岸上站着几个背书包的女孩,还有一些正紧赶慢赶地超过南珍往海边跑。
南珍快走几步后立在原地。
则冬站在一块礁石上,单手握着钓竿,他穿的单薄,衬衣被风吹得鼓囊囊,虽然环境不好,他却很平静。
大概是心平气和的人才能等到鱼儿上钩,则冬频频起杆,一尾尾的海雕被他扔进小桶里。
那群女学生排排站好在他身后,每次有鱼上钩,就爆发欢呼。
他的身边是那么热闹,以前他总是一个人,周围两米生人勿进。
他是什么时候变的?南珍想不起来。
只是她也想过去,想站在那排女学生的最前面,为他欢呼叫好。
原来店里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了一个人。
少女们呱噪地崇拜被海风吹到了南珍耳边,她们在说:“哥哥你好酷!”
“哥哥你好帅呢!”
“哥哥你怎么没去上班!”
“哥哥可以送我一条鱼吗?我保证不吃它,我要把它养起来!”
南珍吸气大喊:“则冬你给我回来上班!”
则冬转头,风吹散他的头发,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却能看清他弯弯的嘴角。
南珍双手叉腰小霸王样:“我数一二三……咳咳咳!”
风太大,话没说完就被呛着了,只好捂着围巾咳嗽起来。
则冬很快将东西收好,拎着他的小桶越过那群学生,乖乖站在南珍面前。
他还抬手给她掖了掖围巾。
他的眉眼带着笑,举了举手里的小桶,让南珍看他的丰收。
南珍不看,这家伙笑眯眯的好像自己没有做错事,明天还得罚他。
则冬跟着南珍往店里走,拐弯时趁着没人,忽然弯腰来看南珍的眼睛。
南珍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上他的脸。
他端详一番,又直起腰,快步向前走。
走得那么快,是怕南珍要揍人。
他在后厨里做饭,南珍进来时阿彬舔着嘴巴道:“南珍姐海雕是不是要清蒸啊?还是红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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