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鸾驾回宫,我见了。
太阳,那日你好美!”
他语气艰滞,“还当你果真是个小奴婢,原是我空欢喜一场。”
他曾在破庙里称她为太阳,她记得,听他突兀一唤,便不以为意。
丹阳公主的名声早就烂了,朝野同厌,她宁愿这个小蛮子称她为太阳。
只他后话莫名其妙,恼火问:“我若为奴婢,你高兴什么?”
他步子停下,扭头勉力看她,微喘幽声:“太阳,我若曾经为奴,你可会信?”
看着他半张沉凝的脸,她忆起那个人骂木诺凤迦的话,反问:“木皮罗凤是谁?”
他举步又行,轻轻坦白:“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为南弥王后所生,也曾是我的主人!
我为东桓女奴与南弥王所生,东桓与南弥议和后,南弥王认了我的身份,送我来洛京为质。”
唐卿月一怔,忆起那夜在破庙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
他的晏父时常偷偷给他衣食,馋肉了他放雕隼抓山鼠吃,割东桓将士的头领赏……如此便能说通了。
见她久久未应,木诺凤迦忐忑沉默,终还是忍不住问:“你可是嫌弃我了?”
她自回忆里醒神,捏袖给擦拭他额头的汗珠子,狭促反问:“我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裳,曾与唐逸旻秽乱宫闱,不干不净的,你可也会嫌弃?”
木诺凤迦脚步停下,默了须臾道:“我不嫌弃!”
“那便是了!
你曾是什么身份,哪轮得到我来嫌弃。”
她收回手,掌心攥紧袖口,“那日,你可有将我的身子看了去?”
木诺凤迦眼前立时浮现那日的情形。
他一心急着为她遮掩,未待她的裙子坠下胸口,便将幔帘掩住了她的身子,哪有心思和机会偷看?
因她提及,他甚为后悔。
心思一动,他耳根烧烫起来,赤裸裸问:“听说东桓的女子看重贞洁……若我看了,你会否就是我的了?”
她亦回想起那日自己狂浪的模样,心生悔恨与难堪。
听他这般问话,她心头难堪一扫而空,一拍他的脑袋轻斥:“你想得美!”
他“嘿嘿”
笑了两声,脸同耳根一起红透。
往昔在南弥,他很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