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双勇一听这话心里也带了几分火气,一县之中以县令为首,其次便是县尉,怎么用兵还轮不到他一个县丞插嘴!
“我派人护卫老侯爷和所押送的药材有什么问题?县丞不懂用兵就不要多嘴,免得祸从口出。”
贺双勇冷冷的看着牛县丞,心道你自诩是徐广文的心腹,可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堂堂列侯用他手里的那几个歪瓜裂枣,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个小小的县丞还想和朝廷列侯叫板了?
“一县县尉的令牌和令箭这么轻易就予人,这又是哪来的道理?!”
牛县丞杨高了声音,“竟然连县令大人也没有被告知一声,难道以后谁来赵县,贺大人都要将令箭与令牌双手奉上不成?!”
贺双勇气的发抖,他没想到牛县丞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正要破口与他对骂,张大虎突然走到二人中间,沉声道:“贺大人关切博陵的安危,所以便派了赵县大营前去护卫。”
牛县丞甩袖冷哼,贺双勇想要拍博陵府的马屁他不拦着,但是这种调兵大事竟然都不通知府衙诸人,他必须做出一个姿态来。
这种得罪人的事徐广文肯定不会做,但是他做了表明了自己对赵县和徐广文的忠心。
列侯擅离封地便是理亏,县尉将调兵令箭交给没有治民权的列侯更是大错!
博陵侯就算听了不悦,也奈何不了他,大不了关他几天,而他自己则会博得一个不畏权贵的美名,也给以后的仕途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到底还是不妥。”
牛县丞叹道,“此事应该上报给县令大人知晓才是,更何况派人去一趟府衙也不费事。”
“拿下!”
张大虎猛地呵斥。
身后三四个侍卫顿时扑上,将牛县丞牢牢扣住,闪电般将他捆了起来,扔到了地上,狠狠踹了一脚。
随牛县丞而来的衙役们惊的目瞪口呆,很明显对这突发事件还没反应过来。
“此人心怀不轨,想要暗算朝廷列侯,按律当斩!”
说完,抽出刀就砍向了牛县丞。
贺双勇见事情快要超出控制,赶紧道:“诸位大人,还是先将此人押到县令大人面前再做定论吧。”
“把这些人都捆起来!”
张大虎大刀一挥,那几个衙役欺负下村民百姓尚可,在真正见过血的博陵诸人面前早就吓软了腿。
两个侍卫随手将牛县丞拎起,张大虎道:“我看我们也不必去府衙了,麻烦贺大人传个话,吾等在城门处直接等候老侯爷,劳动徐县令也亲自去城门一趟。”
贺双勇在心中将牛县丞骂了个半死。
文官都好名,不少文官都爱大骂权贵,有的甚至直接上书骂圣上,以此来彰显自己与众不同,品德高洁。
若被骂的人还口了,他们便会说:看吧,你们果然就是这样,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