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开了暖气,伴着幽淡的檀香入鼻。
到时,唐其琛在落地窗边接电话,一件羊绒衫打底,把男人身型勾勒笔挺。
不惑之年,却依旧温润儒雅,面庞不见丝毫风霜之色。
温以宁切了水果,一大盘满满当当递给来。
霍礼鸣接过,“谢了啊嫂子。”
温以宁和他年龄相仿,关系向来交好,关心问“在清礼过得还好”
“还行。”
“我听说那儿有个瀑布很好。”
“不好。”
霍礼鸣硬硬的语气。
他吃橙子,往唐其琛的方向了眼,“你让我哥注意点身体,大过年的还这么忙。”
“行。”
温以宁眨眨眼,故作小声,“给他换个老人机。”
“快别提老字。”
霍礼鸣嗤声,“别人随便说,你说就不行,待会他又得急了。”
唐其琛比温以宁大八岁,修成正果不容易。
好在如今家庭和睦,一儿一女亦圆满。
“过来了。”
唐其琛声音由远及近,握着手机往这边走。
霍礼鸣站起身,“哥,新年好。”
“新年好。”
唐其琛将他从头至脚了遍,说“是不是瘦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霍礼鸣被这句话说得眼热。
他年少轻狂时藏不住情绪,现在倒学会了兼容并蓄。
但在唐其琛面前,面具和堡垒自然而然都卸了下来。
霍礼鸣没忍住,“琛哥,我想留在上海。”
唐其琛面色始终平静,拒绝得干干脆脆,“不行。”
微妙的安静。
一个态度淡淡神佛不近,一个沉默寡言犟劲儿不减。
最后,霍礼鸣妥协,“好。”
都是心里有谱的主,不至于为三言两语闹不愉快。
再者,唐其琛是恩人是亲人,十几年的情分真金白银。
午饭气氛轻松愉悦,霍礼鸣还陪唐其琛打了会牌。
人走后,温以宁于心不忍地着丈夫,“真不让他留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