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将军,身强力壮的,你要如何对付?上门做他的妾室,到床上,再来个暗杀吗?”
许羡拧眉质问。
“?”
沈多芙简直要气吐血,这个狗男人嘴里没一句好听的话。
他自己倒知道要筹谋设局,到她这,就得身体力行真刀真枪?
是将她想得有多蠢?
无耻之人,只会说无耻之言。
“明日出发。”
许羡垂眼,掠过沈多芙,往外走。
“为何要明日?”
“能扳倒季家的账本没有找到,再给我一日时间!”
许羡来去匆匆,眼下带着乌青,看着那竹椅上落下的毯子,沈多芙还能说什么,只能等。
老掌柜起得很早,在灵堂里边哭边念,他的牙掉了很多颗,说话含含糊糊的,要很认真才听得清说了些什么。
年纪大的人,总爱把年轻时候的事,翻来覆去的说。
无非就是和沈父走南闯北的那些年,很艰苦,遇到多少风浪,得多少贵人相助,又被什么小人陷害。
紧接着就是哭,说对不起老爷,没有照顾好老爷。
这些,沈多芙上辈子都听腻了。
只是让她感觉到奇怪的是,老掌柜一身灰扑扑的,长衫打着零星的补丁,显得很潦倒。
她从未见过哪家商行的掌柜,如老掌柜这般穷困。
出于商人爱查账的本性,闲着无事,沈多芙走到前面的铺子里,把前两年的账本翻找出来,仔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