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澜歪在沙发上,仍旧保持着握手机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目光危险起来。
卫建心脏跳得快了,把她手机放在沙发上,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赵宝澜拿起脚上拖鞋,“啪”
的一声响,打歪了卫建的脸。
“我给你脸了是吧吩咐你拖地做饭你听不见是吗跑到我面前来吆五喝六,怎么着,觉得我好欺负”
赵宝澜用拖鞋底在卫建脸上抽了好几下,又进屋去找了根皮带出来,甩着鞭花抽的啪啪作响,最后觉得不过瘾,又拖死狗似的把卫建拖进卫生间里,按着他的脖子把他脑袋往马桶里边塞,同时又按下冲水键,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套动作。
身上的伤处隐隐作痛,马桶的气味又如此芬芳,卫建被迫喝了一肚子水,眼睛鼻子里边都呛得发酸,两手挣扎着乱拍,奈何赵宝澜那只手就跟钳子似的,一丝余地都没给他留。
这么过了半个小时,卫建被折磨的只剩了半条命,赵宝澜嫌恶的将他甩开,转身进了客厅“好好收拾一下,然后出来拖地、做饭,没用的狗东西,平白耽误了我半个小时”
卫建抱着马桶又吐又呕,鼻子眼睛都往外淌酸水,喉咙也是胀痛难言。
受不了了。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从陈露对他动手到现在,总共才过去一天,真照这么个形式来上个一年半载,那他还有命活吗
卫建头发仍旧“啪嗒啪嗒”
的往下滴水,心里边却定了主意,摸一下口袋里的手机,他慢慢坐起身来,趁赵宝澜不注意,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了。
把手机掏出来,他果断的打了110报警,接通之后卫建捂住嘴,小声说“警察局是吗我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们尽快过来一趟吧,我家住在”
电话那边说是尽量拖延时间,马上就到,卫建放下心来,将手机收起,小心翼翼的打开卫生间的门,却正对上陈露阴森可怖的面孔。
卫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然后一寸寸收紧,直至窒息。
接到电话的警察抵达现场之后,下意识抬头了眼门牌号,跟同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出了几分狐疑。
这个地方他们都曾经来过,女主人几次打电话报警,说是老公家暴,可这种家务事警方实在是不好干预,走在大街上突然蹦出来一个男人对陌生女人动手,这叫寻衅滋事,严重的话要追究刑事责任,但老公打自己老婆的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警察也不太敢管这种事,有的女人前脚打电话报警做了笔录,后脚就改口说没事了,警察倒闹了个里外不是人,多冤啊。
迟疑着按了门铃,卫建神情惊慌的从里边走出来了“你们来了赶快把她抓起来,快啊”
两个警察他这模样,不像是被暴力控制了行动的,进屋去一,就见之前见过两次的这家女主人坐在沙发上,苍白着一张脸,憔悴中难掩惶恐与不安。
他们夫妻俩之间的那点事警察也知道,又因为卫建的恶劣印象在那儿摆着,见状不禁皱眉“卫建,你是不是又打你老婆了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回,说什么我也得把你拷走你自己也是公职人员,知道这事影响有多大,真闹到媒体面前去,开除你都是少的”
“我不是,我没有是她打我”
卫建两眼瞪大,眼底满是血丝“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用拖鞋打我,用皮带打我,还踢我的肚子,按着我的头往马桶里边塞,她还打我妈你们赶快把她抓起来啊”
警察他情绪明显太过激动,眉头皱的更紧,叫同事控制住他,问木偶一样坐在旁边的女主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赵宝澜惨淡一笑,单薄的像是一张白纸的影“警察同志,你们觉得呢我要是能打得过他,之前还用得着打电话报警”
警察心里边也是这么想的。
他点点头,继续问“那你老公说的是怎么回事”
赵宝澜捂住脸,神情倦怠而痛苦“他昨天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喝了很多酒,回来就开始发酒疯,骂我、打我,我怎么敢还手我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他却变本加厉,反咬一口说我打他,说我打他妈妈,欺负他妈妈,警察同志,你们也是见过我婆婆的,我欺负得了她吗”
警察想起当初陈露报警之后卫母去警察局撒泼的样子,心有余悸道“确实是。”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就转向卫建,厉色道“卫建,你报假警的事情我们就先不追究了,但是我这儿有一句话你给我记住,再有下一次,只要你老婆给我打电话,我就带她去验伤,然后去找你单位领导回家跟自己老婆逞威风,你什么东西啊”
末了,他又略微温和了语气,说“工作重要,但身体也很重要,闲着没事的话就去医院精神科吧,你这种情况挺严重的,医学术语叫什么来着”
同事说“臆想病。”
“对”
警察拍了拍卫建肩膀,说“趁早去医院吧,治病这事宜早不宜晚。”
“我没有病,我头脑很正常”
卫建指着沙发上的妻子,崩溃大叫道“她这两天就跟是变了个人一样,发疯似的打我、折磨我,也折磨我妈,你们知道她有多变态吗她居然还用烟头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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