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这三个字触动了她的耳廓,她慢吞吞的抬起了头,露出两个烂桃儿似的眼眸。
“呀,怎么成这样了。”
,阿喜大惊失色,赶紧去把桌子上什么冷瓷盏、冷勺子一股脑儿的拿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帮她临时降温,自己又去院子里弄了些冰冷的井水来,浸了帕子敷在宁离的眼睛上。
“嘶,好冷。”
,宁离冻的蜷了蜷手指,滑落的衣袖露出骨感莹润的手腕,上面赫然泛着青紫的五个指印,那是昨晚孟岁檀在他手腕上力气大了些,留下的印记,不明真相的外人瞧见,颇觉得暧昧异常。
“奴婢给您涂些药罢。”
,阿喜瞧了她的手腕说,宁离还以为她在说自己的唇瓣,便有些怕苦的摇摇头:“不用。”
那夜的事犹如过眼云烟,宁离不想去回忆,孟岁檀清楚的在二人间画了一条楚河界限,禁止宁离越过分毫,这无异于告诉她,他排斥她。
无论如何,到底是她做错了,她也不会去上赶子的倒贴,左右她也快离开了。
收拾了一通后,宁离打起精神去会高氏的面,果不其然出了庭院又受到了打量和嫌恶的视线,她平静的不去理会,毕竟,寄人篱下还能指望好到哪儿去。
临到府门前,她遇上了周夫人同孟令安出门回来,孟令安一怔,挂上了笑意同她打了声招呼。
宁离以前总是对孟令安不咸不淡的,讨厌也挂在了脸上,孟令安虚伪的很,她从前向来不把她放在心上,如今不比以前,该做的样子还得做好,“婶母、安姊姊。”
少女微垂了脖颈,姿态姣好,双眸有些轻微的泛红,大约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她面色不是很好看,两只眼跟桃儿似的。
后来,孟老太太突然叫人不要再提那日的事,只匆匆说误会了宁离,孟令安诧异之余百思不得其解,恰好周夫人进门时肩颈处落了一片枯叶,宁离瞧见了,伸手便替周氏摘下了枯叶,周氏善意笑笑:“多谢了。”
宁离也回以淡笑:“应该的。”
她说完便请辞离去,却忽略了孟令安疑惑而定定的视线,孟令安一直在回忆宁离伸手时腕间那若隐若现的青紫,她出神的想着,周氏察觉到她的走神:“怎么了?”
“没什么,女儿突觉得有些犯困,想先回去休息。”
,孟令安咽下心中所想,神色坦然道。
周氏自然未作她想,“好。”
西郊的马球会高夫人有意带宁离出席,宁离乘了高氏的马车来到了西郊马球场,一路上高氏有意问孟岁檀后来可有为难她。
“阿娘知道以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切莫因为阿娘叫你在孟府难过,皎皎,若是有什么难受的事不要憋在心里。”
,高氏温和的笑着,眉眼俱是心疼和慈爱,她大约也是瞧了出来,宁离在孟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你放心,阿娘定会想法子把你接回来的。”
,高氏说着竟有些垂泪,她当初自私的离开,实在也是活不下去了,孟府比跟着她好,起码衣食无忧,谁曾想到她的皎皎寄人篱下,那些都是假象。
待二人来到马场,高氏便掖了掖眼角,强打起笑意指着门前候着的三人:“那便是你宿朗弟弟,另一位是你弟弟妹妹的兄长,宿谦。”
“阿朗,泱泱。”
,高氏提高了些声线,三人闻声回,宿泱见了宁离很兴奋,跳起来同她打招呼,宿朗却板着一张脸,小小年纪像个老古板,面容与高氏相似,他与宿泱是双生子,性子却不大一样。
“阿朗,快叫阿姊。”
,高氏期盼着说。
宿朗眉眼沉沉,抿着嘴淡淡拱手,却并未打算开口叫阿姊,宁离笑意淡了些,视线扫过宿朗的面容,瞧出了敌意和不喜。
高氏有些挂不住脸,打着圆场说:“皎皎你别在意,三郎这个年纪就是一身逆骨,多熟悉熟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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