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所谓“刻印”
。
刻印是渊殿主对到蟠螭执行任务之人的关照,从前只从同僚口中听到,现□□会了一番才知,他们所谓“深重”
是何含义。
她想笑,却在吸气时咳出了声,真是笑话,“活着”
算是何种关照?
看来她的气运确实不佳。
她本该是婴孩模样,现如今却是带着十七年记忆的“单渔”
。
接了符牒,还是不见天钺出声,她这命途还真是多舛。
“执巫,请用午膳。”
门外声音单渔并不陌生,是自十五岁起就陪在她身边的吴伯。
单家子女自十五岁巫傩能力觉醒时,便会由族长挑选领事伴其左右。
她身边是吴伯,单乔身边是左伯。
“吴伯别这么生分,像从前那般叫我就行。”
一应声,单渔便看见丫鬟们有条不紊的进门,为她梳妆,摆上午膳,更换炭火,各司其职,动作麻利。
吴伯破天荒的给单渔讲了府里的大小事宜,还说了单家与周边各家族的关系,从前的吴伯是个只会告诉她哪个酒楼饭菜好吃,哪里又卖了什么新鲜玩意的管家。
昨夜的人虽未立即毙命,却也不会活太久,单家就算现也不会怀疑她这个娇弱小姐,难道是单乔指示来试探她的?
单渔按着这天真大小姐的性子,问吴伯为何突然说了这些,他解释说是单乔吩咐的,便又继续说冠礼的礼仪,还告诉她今日不必去见族长,直接去祭祠观礼就行。
单渔猜不透单乔的做法,那便直面难题。
吃完,吴伯带着单渔去了祭祠,期间还不忘提醒她别忘了早早备下的贺礼。
到了祭祠,她从吴伯手里接过贺礼,朝迎客的单乔走去。
“礼正太过纵容小姐了些。”
“左伯,阿渔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多宠爱些没什么大不了。”
“是,你维护阿渔我不多言。”
左伯有些心急,“昨日又何必做那些!”
“左伯知道了?”
单渔笑着问,并不意外。
“你还这副模样!”
左伯捶了捶胸口,颇有些很铁不成钢,“磕的可响!
我昨夜就听说了,你说说,今日这些世家豪强又有几人能不知!”
单乔拍着左伯的背为他顺气,“左伯别动气,传的这样快,还懒得我一个个的去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