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伯再说不出其他,自单乔十五岁起,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缠着他要学兵法,了解各世家关系,学着做事用人,这才得以在单家有更多的话语权。
外头的风言风语更是一刻不停,单忌远在雍州,单乔让自己背负了不该他承受的重担,想着劝人缓缓,可他知道劝不住。
“兄哥!”
单乔侧身看过来,单渔也看到了左伯,连忙行礼,“左伯。”
“许久未见,阿渔都长得如此出挑了。”
单渔笑着点头回应,把手里的贺礼递给单乔。
单乔当即打开了礼盒,是一件赤色的成衣,记忆突然鲜活起来,单渔仿佛看见了穿着红衣,被奉都女郎追逐的小单乔。
“阿渔,我也要贺礼!”
谯昶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远远的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像个十足的纨绔,却极有礼貌的跟单乔和左伯行礼。
谯昶是越州世家谯家的长公子,单渔打小就和他在外面鬼混,不知闯了多少祸,但最后挨打被罚的都是谯昶,就因为他那张嘴,比夏蝉还聒噪。
谯昶还在抱怨,从幼时那块丢失的桃花酥,到不在夫子面前为他打掩护,再到去扶州三年没给他写信,诸如此类。
单渔的眼睛已经看向别处了,竟有人着赤衣跟他哥不相上下,只是眼睛上缚了一缎白绫,这是什么新的风尚吗?
“单渔!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谯昶见她不理,这才觉她眼神定定的看着别处,谯昶忿忿朝着她的视线看去,“这不是你未婚夫婿吗?”
单渔一惊,那个瞎眼的太子?
“这么惊讶的看我干嘛?”
谯昶插着腰,“你刚刚那眼神,还以为你看上那小子了。
现在他可不是太子,圣上封他为安北公了,不过是空有其位的棋子。”
谯昶最后一句是悄声在她耳边说的,单渔疑惑,徐岘真的只是个巩固皇权的工具吗?
“啧,单渔,我现你变了很多。”
单渔眼神一凛,望着他,“就说你去扶州偷学了,元师兄是不是教你秘诀了!
?你看你,眼神都不傻了。”
单渔无比怀念右手那根树枝。
雪落了一夜,万山载雪,上下一百。
徐岘就是在一片呆白下向她走来,嘴角还噙着笑。
“好久不见。”
记忆里小时候那个古板的小瞎子,如今竟长成这副唇红齿白的样子。
单渔点头回应,接着向走近的甘询问好。
冠礼快开始了,众人都走到观礼区,不知是不是单渔的错觉,甘询好像有话想对她说。
单渔对甘询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记忆给她的反馈是,这位师兄总摆着张苦瓜脸。
年龄小些的平常都不太敢靠近,听说做事也狠厉,总结下来就是他不太好相与。
冠礼正式开始了,单渔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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