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太靠近河岸,毕竟叶老爹口中她落水之地就是这片区域。
叶澜心中存疑。
原著中原主并没有落水这一劫,而如今这副壳子里换成了她这颗芯,显然是因为这次落水。
原主成天跟在秦铮身后转悠,又是最期待的大婚日,自然不会没事来河边走,那必定是有人带她或者约她来此。
会是谁?
人人都有可能。
此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线索脉络,只得日后在人际交往中寻找蛛丝马迹。
想起那些不友善的目光,叶澜不免觉得头疼,但也只是一瞬,因为她晃眼间就看见了水里的动静。
从山上流下来的水,质清且凉,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水草,细看好像有小鱼在摆尾。
叶澜凑近了些想看个清楚,不料身子被人一撞,摇晃间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叶澜稳住身形时还心悸得厉害,刚要张口怒斥,就见面前的小女孩已经被吓哭了。
叶澜:“……”
女童约莫五岁,瘦瘦小小,身上穿得寻常麻布,短了些,露出的手腕不过幼柴粗细。
有几处豁口被线头紧巴缝起,粗糙得好似弯曲爬行的蜈蚣。
头乱蓬蓬的,其间还参杂着几片碎叶。
面上不知沾了什么黑黢黢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只剩一双眼睛透亮,此时不断有晶莹流出,伴随着抽泣声险些掉进口里。
该哭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叶澜出社会多年,孑然一身身边早已没什么孩子接触。
正欲开口,心中又被另一孩子的反应吓住。
那孩子是跑过来的,十岁八岁的男孩不比女童高出多少,身上穿得和女童一样陈旧,乍一看没什么惊奇,但那阴桀的眼神着实让人心颤。
沾了干泥的手牵起哭得抽搭的女童就往身后扯,好似叶澜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芽子。
叶澜:“……”
今日出门当先看看黄历才是。
她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要揪着这件事和豆丁大的孩子争执,只能自认倒霉,提了沾湿的裙摆要走。
叶澜不在意,不代表有人不做文章。
“月姐儿这是怎么了,怎得哭成这样?”
声音娇俏,透着点诧异,随后一转变得娇柔,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先前不是告了你,你年岁小,旁人都会让着你,可这是‘旁人’,不是‘人人’。”
扭头又对着叶澜,一副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