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还是很凉的,她揉搓受冻的肩膀,回到床上,现月姐儿已经醒了。
今日还真应了秦铮的话,雨看来下了好一会儿了,“还早,今个落大水,出去玩是不得行了,再睡会罢。”
月姐儿倒回床上,浑浑噩噩又睡了过去。
叶澜却再没了睡意。
她起身穿好衣服,出去时秦铮在弄昨晚的那把长椅。
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他坐在上边,似是在测试结不结实。
“我屋里的窗户有点松了,今早灌了不少水进来,你看修得来吗?”
这肯定是小看了秦铮。
他拿了地上的几把工具,走到窗户的位置敲敲打打,三两下就修好了。
雨天干不了什么事,没太阳什么都晒不干,檐下晾着的衣裳拧一拧还能出水,叶澜干脆就回了房间,收拾起自己的衣柜。
整理出好几件小了点的衣物,她暂且放在一边,去柴房给雏鸡喂了一把米。
鸡还太小,鸡食得等大一点才喂。
又看见一旁的甘薯,打算用昨天赶集买的糯米粉一同做成红薯饼。
叶澜洗了几条甘薯,削皮切片上锅蒸,都要倒糯米粉了,这才现月姐儿不对劲。
她今早起的迟,早饭也只草草吃了点。
有吃的,以往兄妹俩都再开心不过,现在则是坐在门槛上,胳膊撑着下巴,一副无精打采的恹恹样。
有所察觉,叶澜探出手背贴在她额上,果然烫得惊人。
“怎么了?”
秦铮停下手中的活正要上前,叶澜已经先一步抱起了月姐儿进到房里。
“高热了。”
大概是昨天淋了雨,加上夜里屋子灌了风,这才起了烧。
许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就难受了,月姐儿一声不吭,叶澜没挨着她,没现她的身体不对劲。
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秦铮凑上去探了一下,温度怕是能烙熟饼子了。
再耽搁下去就要出大事,秦铮草草套上一件蓑笠就出了门,留下一句“我去请宋郎中。”
大人倒是镇定,予哥儿则是慌了阵脚,在床边团团转。
叶澜看得头晕,打他去烧水,自己又去打了盆凉水,用帕子打湿覆在月姐儿额上。
反反复复擦拭了几次,秦铮终于带着宋郎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