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使命,不可能陪他永远走下去,现在已经经历过生离死别,我不想到最后,让他还要经历一次,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一年他变了很多,养他长大的义父被仇人杀害,你湖边玩耍溺亡,失去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不爱笑了。”
“说这些干什么,今天邹欢和顾承平的事,让你感触很大?”
“小七,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妹妹,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替我冒险,替我去死。”
女子看着沈令,睫毛忽闪,
“你错了,嫡兄,你是沈家嫡长子,我和其她五个姐姐,我们只是庶出,我们被生下来的目的,就是给你做替身,为你去拼闯,为你争夺名誉,为你撑起沈家,你是沈家的骄傲,是沈家的独苗,更是沈家的未来。”
“现在你已经是徽州赫赫有名的少年郎,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之前的付出毁于一旦。”
“你难道就不想跟勾玉在一起吗。”
沈七沉默,沈令不甘心,他抓着沈七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线。
“小七,你告诉我,你难道不想跟勾玉在一起?”
“哥,这世界上有太多人和事,不是我们自己说了就可以改变,小七和勾玉就像冬雪和南雁,永远不可能碰在一起。”
沈令突然松开沈七,仿佛知道了答案,情绪不在激动。
“去看看他吧,以沈令的身份,他今天受伤很严重。”
沈七没有说话,沈令从窗口跳下去离开,留下昏黄的油灯即将淹没灯芯。
沈令回到齐王府,邹文德果然还没有休息,他看见只有沈令一个人回来,连忙起身去问。
“令儿,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欢儿呢。”
“舅舅,顾大人中了毒,已经有半年之久,慕容先生说,顾大人他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
“什么。”
邹文德像是受到晴天霹雳,身形都站不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正因如此,舅舅,恕令儿擅自做主让欢儿堂妹留下,她对顾大人情义之深,令儿不想让她留遗憾。”
“承平的病,可还有药可治?”
沈令遗憾看着邹文德,摇头。
邹文德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挺立的脊背弯软下去,他挥了挥手,让沈令下去休息。
心碎
沈令去了勾玉他们房间,经过花园,另一个白衣沈令出现,两个沈令对视,从邹文德房间出来的沈令,折身回了自己房间,嘴角微微带笑,小七到底还是放不下他。
夜已深,荣壹和踏风受了伤,早早睡下,勾玉还在看书。
“沈令”
推门进来,他看着勾玉,嗓子低哑,“这么晚,还不睡觉。”
“再看会儿书,怎么样令哥,邹小姐和顾大人的事如何。”
沈令在桌子对面站定,目光扫过勾玉,是和往常一样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