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冯凭打断了他。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愤怒,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所受到的羞辱。
她出口的话变得非常刻薄恶毒:“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个大臣,你要做的是守好自己的本分,不是来揭主子的短,显示你的机智!”
李益道:“好吧,我错了。”
冯凭脖子上水淋淋的,听到他这一句更加冒火:“你不要这样一副我在逼你认错的样子!
背地里却在埋怨我对你的态度,我告诉你,你就是错了!
你想想你自己,你什么都不能做,还非要来揭我的疮疤。
你想让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求你安慰吗?你想太多了!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高兴就行了,不必告诉你,也用不着你来关心。”
李益跪在席上,被她数落的心烦意乱。
他手扶着剧痛的额头,道:“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我什么都没说,你干嘛说这么多,还给我安一肚子想法。
我没你想的那么多心思,我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撒谎!
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和眼神,跟死了亲娘似的!
你分明就是在这样想!”
李益道:“你真的太敏感,想的太多了。
我看你病还没好,让徐医生再给你开几服药吧。”
冯凭气坏了。
她受不了他顶撞,受不了他一点点的忤逆。
哪怕只是他言谈中隐微的不满她都无法忍受。
她走上去,两个手用力击打他肩膀:“你说什么!”
李益被她打的痛了,说:“我说你有病,劝你去休息休息。”
冯凭说:“你敢讽刺我!”
她下手没轻没重,李益两只手按住她手,牢牢贴在腰上,和她对视,目光发了狠,强忍着颤抖的嗓音道:“你真的是个神经病啊。
他给你的病还没有好全是吧?亏我想尽办法寻医问药,给你治了这么久,结果吃了一肚子药,全喂了狗了。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病的这么深!”
他低道:“你有病也忍着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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