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今日的宴席之上,晁盖、吴用如何迁就朱仝
“我还听说,那晁盖、吴用派出好几拨人,打探郓城县在逃押司宋江的下落,要迎他上山入伙。
“宋江若是来到山上,与郓城县、济州府上上下下更是熟透。
“怕只怕有一天,梁山、官府突然变成了一家人。
“晁盖、吴用成了官老爷的座上宾;官老爷成了晁盖吴用的门前客,哪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地?”
张青诧异道:“那不更好?省得日日打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好个屁!”
孙二娘骂道:
“官府容得下晁盖、吴用和这大大小小的头领,却万万容不得杀人越货、剁人肉、包馒头的你我。
“你我都跑不了被官府寻个借口,拉到市曹万剐凌迟。
“还有你也看到了,山寨之上的大小头领本就瞧不起你我,谁见了都躲得远远的。
“若你我被官府拉去问斩,只怕连个替咱说话都没有。
“与其那样,不如当下就将这清水搅浑,闹得梁山与官府水火不容、仇深似海。
“你我在这梁山之上才有好日子过!”
张青问道:“所以你就让祝彪祸害了扈三娘,彻底激怒高展吗?”
孙二娘道:“正是这个道理!”
张青担忧道:“只怕激怒高展,他真要增兵十万,灭了梁山。”
孙二娘道:“灭就灭呗,大不了逃出去,再找个地方继续做咱得老本行!
等等,你听里面什么声音?”
孙二娘指着石牢问道。
张青竖起耳朵听:“怎么像是打起来了?”
正在纳闷,牢门“哗啦”
被打开,祝彪狼狈不堪地闯出来。
他左手捂头、右手捂眼;头上流血,眼睛乌青。
“这是咋了?”
孙二娘问道。
祝彪道:“那婆娘假意逢迎,先拿话稳住我,骗我进入牢房,又让我先将她的绑绳解了。
“而后趁我不备、突然出手,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
“又将我的头按在墙上乱撞,撞得我晕头转向、天旋地转!”
“被她逃了吗?”
“那倒没有,我拼命将牢房锁了!”
张青难掩轻蔑,讥笑道:“一个爷们儿,竟降不住一个女人,到嘴的肥肉吃不到!”
祝彪气道:“你降得住你家婆娘吗?竟还有脸说我?”
张青顿时尴尬,瞄一眼孙二娘,没敢说话。
孙二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来,说道:
“无妨,我这壶里装着阴阳合欢散,无论是什么样的贞洁烈女、正人君子,只需喝上一口,不消半个时辰,男的要找女人,女人要找男人。
“祝彪兄弟,拿去给扈三娘喝了,我保她乖乖地将衣服脱了,一头扎进你的怀里!”
“竟有这等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