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面露喜色,随即苦闷道:
“可如何才能喂她喝下?”
孙二娘道:“要么哄,要么灌,一个犯人,你还奈何不了她吗?”
祝彪苦着脸道:“若是绑着还行,如今没了绑绳,她便是个母老虎。”
“废物!
我来帮你,带路!”
祝彪连忙推开牢门,引着孙二娘来到一处潮湿阴暗的牢房前。
隔着碗口粗的木栅,果然看到一个女人。
“扈三娘!”
孙二娘踢了踢木栅。
扈三娘正靠墙坐在乱草之上闭目养神。
听到喊声,缓缓睁开双眼,蔑视地扫了一眼,冷哼一声:“何事?”
孙二娘道:“扈三娘,既然落入梁山,你还想全须全尾下山吗?
“晁天王和吴军师说了,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生路便是从了祝彪兄弟,留在山上给他做个压寨夫人;要选死路么……”
“我选死路!”
扈三娘冷冷说道。
孙二娘笑道:“好死不如赖活,你最好想想清楚,为那狗官高展值得吗?
“祝彪兄弟哪一点比那狗官差?”
“哼!”
扈三娘讥笑道,“祝彪以前就贪生怕死、卖友求荣,现如今背弃父兄、反叛朝廷,猪狗不如。
“与我家夫君高展相比,野猫比虎、烂蛇比龙,相提并论便是我对夫君的侮辱!”
祝彪大怒:“你你你……”
“你”
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狠话。
最后指使孙二娘:“快快快,给他喝药!
喝药!”
孙二娘举起那酒壶,对扈三娘说道:
“既然你执迷不悟,我手里的酒壶便是你的死路。
“只要喝上一口毒酒,你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你敢不敢喝?”
“有何不敢?”
扈三娘起身走到近前,伸手将酒壶接了。
仰天隔空说道:“夫君,今生不能嫁你,来生再续情缘!”
说完之后,“咕咚咕咚”
将泡了阴阳合欢散的药酒喝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