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逾白有些艰难的起身,校医想要阻拦也没他度快。
年祉上前帮忙:“哥,没事吧。”
成逾白摇摇头,“啧。”
随意的说,“这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昨天打架怎么没叫我,又是单打独斗。”
年祉坐在一旁数落道。
迟遇翻了一个白眼:“打打打,我看你俩真是有病。”
两人拌起嘴来,成逾白时不时的给年祉玩坑。
陶入画没加入三人的谈话,只是在一旁看校医给成逾白开的药,还有注意事项,她都一一记下来。
“陶入画。”
陶入画回头,是成逾白叫她,她提着满袋子的药,脚步一步半步的挪过来。
“是我的错,我认,可以骂我,但是——”
陶入画抬眸瞥了他一样,低声嘟囔道,“不可以打我。”
成逾白打人的画面深入人心,给陶入画留下了阴影。
她声音很小,基本没人听得到。
“医生都说还要感谢你,我骂你干什么。”
随后,成逾白把身后的枕头放平,云淡风轻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躺下,“我没事,估计快上课了,你们回去吧。”
恰好这时下课铃声响起,还有十分钟就要上大嗓门数学老师的课。
成逾白很淡然,躺下盖好被,闭上眼,一脸漠然地摆手让他们快走。
年祉看出成逾白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便倒杯水放在成逾白病床前,给他拉上帘子隔绝外面的声音,招呼一旁的陶入画和迟遇走。
陶入画有些犹豫,她看着年祉,指向成逾白。
年祉看出她的疑惑,推着她向外走,低声说道:“没事,他之前还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
即使阴差阳错的将成逾白脑中的淤血排出来,但陶入画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成逾白因失血过多,加上这几天营养不良,就算躺在病床上,头也有些晕。
他觉得自己睡了好久,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微微掀开眼皮,眼前一片模糊。
但耳边的蝉鸣声嗡嗡作响,填满成逾白模糊睡梦中的空白,夏天的燥热让他有些浑浑噩噩,鬓角微微出汗,也迟迟睁不开眼。
成逾白恍惚间听到有人说要不要喝水,他浑身都没有力气,有气无力的说道:“要。”
下一秒他就昏了过去,但上一秒,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清泉划过身体,带来一阵凉爽,就像微风拂过,带走烦躁的温度,平静的睡了过去。
成逾白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身上的不适也有所减轻,只是之前被陶入画打中的额头在微微作痛。
他睁开眼,之前年祉给他拉上帘子,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分辨不出现在是几点,他伸手盖在眼上,缓解刚醒来的疲倦。
医务室平常来的学生很多,外面叽叽喳喳,吵的成逾白有些烦躁,他起身,却看见摆在床脚旁的桌子上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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