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告退。”
我立即起身,跪地施礼。
告辞后,我步出大殿,目所及之处,是疏淡天光,曲廊旷寂,假山古石,沉寂如睡。
静水藏深流,树大却招风。
我在一棵桃树下驻足,伸手折下一枝桃花。
如今宫中得宠之人是萧淑妃,王皇后苦无对策,而她知晓李治还未忘情于我,所以便充做好人,将我迎进宫来。
若我得了宠,那萧淑妃自然便失了宠。
而我是王皇后迎入宫的,必定感念她的恩情,与她连通一气,凡事必听命于她。
而她方才的询问无疑是风雨的预告,她如此做,便是要恩威并施,牢牢地擒住我这个棋子,让我充当她的先锋官。
我怎能不知她的心思呢?所以也在她面前说了许多谎话,我与她的关系,皆建立在谎言之上。
而一句谎言必然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谎言说得越多,出纰漏的可能性就越大。
倘若有一日谎言戳穿了,那便不堪设想了。
我踩了踩脚下温软潮湿的泥土,它如此肥沃,软如新翻的棉被,一只青虫打着哈欠,揉着惺松的眼,从土里钻出来。
想来它是十分舒服地睡了一觉吧,睡了整整一冬。
指尖轻触,可感它的筋骨与血脉。
我忽地想起一个词来——“蠢蠢欲动”
。
原来这就是春天的泥土下青虫醒时的瞬间,某种渴望,在春天萌发。
雨来了,雨粘衣欲湿而未湿,这是春雨。
我站在窗前,窗户大开,细雨打在未褪去的冬衣上,有些潮湿,却不冷。
我怔怔地望着,沉淀着一种闲散的安定。
近处走来两个宫女,她们望见我,并未多做做停留,只是微微躬身施礼,便很快离去。
豆蔻年华早已离我远去,我已不再稚嫩,在宫中,以我这样的年纪,是不会得到皇帝太多的宠爱,所以无人留意我。
众人都认为,一个失去了鲜嫩的女人,在男子的世界中,少有翻天覆地的可能。
而这真是我所求的,在进宫的这段时日,我自敛锋芒,显出迟钝与愚直的模样。
如此便可避免过早被人妒忌。
在这个宫中,妒忌,总有一日会来的,而延迟一点,便可使我有更多的时间来从容应对。
一枝粉桃忽然递到眼前,绯红的花瓣上盈着晶莹的露珠。
随之而来是温柔如水的声音:“媚娘,你一人在这儿发什么呆?朕为你折的桃花好不好看?”
我回身,李治灿烂的笑颜便出现在我面前。
“好看。”
我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那花,“陛下今日怎会来?”
“朕几日不见你,心中挂念……”
李治将我拥入怀中,在我的脸颊上轻吻着,他的手也悄悄地伸入我的衣裙内,“媚娘,朕想你啊……”
“不,陛下,奴婢如今已有身孕,而且,此处是皇后殿,陛下去陪皇后才是正理。”
我轻轻摇了摇头,推拒着李治。
“朕知道,但朕许久没碰你了……”
李治轻啃着我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拂在我耳后,激得我起了一身的疙瘩,“媚娘,你清瘦了许多……”
“不,不行,陛下!”
我急唤,侧过头去躲避他的轻吻,“陛下,如今确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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