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点头。
她又看向燕止危。
燕止危和燕携叶、燕琼等人凑在一处,脑袋挤脑袋,不知在说什么,时不时还笑几声。
她放心地收回目光。
这时,身后的长街上,响起一阵喧哗声。
只听,有人道:“是卫国公府的马车!
车上的人,便是太子伴读沈迢安了吧?”
“是他没错了!
我很小就听过他的名字,今日,总算能见上一眼了!”
“话说,这位沈伴读据说是百年一遇的人才,为何今年才来参加会试?以他的才学,三年前便该考状元了!”
“许是沽名钓誉之辈罢。”
“……”
窃窃私语声,从周围传来。
听口音,说这些话的人并非京城学子。
有京中学子轻嗤:“外地来的,真不知天高地厚,竟说沈伴读沽名钓誉?可笑可笑!”
“说白了,还是见识浅薄。”
话音落下,就有愤怒的目光看过来。
带着口音、一身华服的外地学子质问:“说谁见识浅薄呢?”
“你觉得呢?”
京中学子似笑非笑。
外地学子冷笑:“也不知,究竟是谁见识浅薄!
我们跋山涉水来京城赶考,一路游历,观得山水,识得民生。
你们呢?你们只知浸淫于京城的一席繁华地,坐井观天,嘲笑他人!
浅薄如斯,却不自知,着实令人笑!”
“你……”
有人正要骂回去,就听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为何争执?”
学子们纷纷看过去。
只见,一身银色锦袍的年轻公子缓步从马车旁走来,如朗月入怀,芝兰玉树,温润端方……
有人唤他:“沈伴读。”
沈迢安颔:“日后,诸位大多都会成为同僚,若是有误会,及时说开才好,可莫要伤了和气。”
有人悻悻:“沈伴读说得是……”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沈迢安温和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学子,拎着书箱,步伐沉稳地往国子学大门走。
眼看着,就要往马车过来。
本在开开心心看戏的燕止危,立刻警惕地走到马车边,落下温知虞的帘子:“天色不早了,庭瑞,带阿虞回家。”
温庭瑞将头探出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燕止危道:“我急着呢,急得要死,急着登记好名录了去方便,你们快回家吧。
待我考完了,记得来接我!”
温庭瑞:“阿危,我姐在喝茶。”
燕止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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