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柏出来圆场:“阿虞,庭瑞,如今正值春寒料峭,早上很冷,你们早些归家。
阿虞,今日虽也有不少贵女来为兄弟送考,但人多眼杂,易生事端,你们莫要逗留太久。”
“兄长放心。”
温知虞隔着马车应道:“我们这便回去。”
燕止危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愿她和沈迢安接触。
正好,她也不想见沈迢安。
温庭柏叮嘱了车夫两句,马车微晃动,车轮碾过青石,出沉闷的响声。
有人道:“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马车驶过时,沈迢安抬起琉璃眸看过去,望着掩得严实的车帘,眸光微动了一下。
车铃清脆,从他耳边拂过。
还未收回目光,就听温庭柏在唤他:“迢安。”
沈迢安收回视线,挂上一抹温和笑意,从容地走过去打招呼:“庭柏……”
温知虞是在街口遇到柳浮云的。
大抵是比较赶,柳浮云簪子都戴歪了。
她掀开车帘:“阿虞,庭瑞,你们瞧见庆王世子了么?他是不是已经进国子学了?”
“早进了!”
温庭瑞道:“你来晚啦!”
柳浮云:“好吧……”
见她一脸失落,温知虞安慰道:“今日,考生们忙着检查随身物品,以及忙着登记名录、进去寻住处。
你有什么话,待庆王世子考完再同他说吧。”
“也好。”
柳浮云点头。
回程,柳浮云坐上了温知虞的马车。
路上,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温知虞问:“浮云,你是有话要同我说么?”
“我……”
柳浮云看了眼温庭瑞,欲言又止。
温庭瑞登时就不开心了:“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我的秘密,你俩可都知道!”
柳浮云犹豫了片刻,问:“女儿家的私事,你也要听么?”
温庭瑞:“……”
他叫停了马车,跳下去:“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晚香楼买份炙肉就回去!”
柳浮云忙掀开车帘:“庭瑞,给我也带一份。”
“知道了!”
温庭瑞挥挥手,钻进路边的酒楼。
车内,只剩两人。
柳浮云露出一副沉重神色:“阿虞,有件事,我憋了两日,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现,庆王府有点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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