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不光是因为这个……」丁常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讲错话,可又想不出究竟错在哪里。
「有这个就够了,学武的事,你想都不必想,我不会教你。
」
「为什么?」
「你做得不好,就该打。
」
「我……」该——打——听到这话,丁常感到眼前一黑。
瞬间,这么多天来受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他简直想嚎啕大哭,却又想到就算哭死了大概也没人怜惜他,那满载的委屈一下子化为了怨怒。
「爹!
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吼出这句,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盯准释郗容的胸口,「噗——」
「嗯哼……嗯哼哼……」
夜色中,不时有这样的呻吟从将军府其中一间房里飘荡出来,凄惨哀怨,好不可怜。
丁常这样子趴在床上直哼哼,已是第二晚了。
过往的下人们听见了,也好生同情。
惨剧,就发生在昨天,那是午膳过后不多久的事。
下人们原本在各干各的事,忽然看见衣襟湿淋淋的将军把丁常扛在肩上,一路穿过走廊,来到后厅,将丁常往桌子上一扔。
而后唤来严管事,说要执行家法。
严管事取了藤条过来,这藤条,比起教书师傅的那根,可要粗得多了。
在下手之前,严管事向将军确认了一次,是否真要如此。
坐在椅中的将军面如寒冰,说:「动手。
我不说停,你不准停。
」
于是严管事动手了,藤条每打在丁常身上一次,丁常就哀叫一声,严管事也悄悄看将军一眼。
第一次,将军的眉头皱起来;第二次,将军的眼睛眯起来;第三次,将军合上了眼。
到第六次的时候,将军霍然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严管事立即收起藤条,让下人扶丁常回房。
安排了人给丁常疗伤,但也只能防止伤势转恶,想让人感觉不痛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