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她看着眼前这位端方君子,想不到任何说得通的理由。
“薛大人所言甚是。”
薛亭洲颔:“你明白就好。
如果每次见了我都如临大敌。
或许有人以为夫人得罪我,再惹出别的事来。”
姜颂宁自知理亏,偶然遇见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不知他是从哪看到她担惊受怕了。
但他在官场浸淫多年,能透过皮囊瞧出她的隐忧也说不准。
有闵氏这个前车之鉴摆在面前,姜颂宁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宋延那个猪油蒙了心的色中饿鬼,派小厮来拦她,薛亭洲都能不计前嫌地帮忙,可见是真的在意他的清名。
与女子纠缠不清,还算小事。
为官之人,轻易有了睚眦必报,心胸狭窄,记仇好斗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到目前为止,薛亭洲官声极好,无不赞颂。
姜颂宁有提前查过,如果他是有仇必报,她一定也是逃不了的。
好在没有前例。
“好。
我记下了。”
姜颂宁敛了心绪,朝他点头,很听话的样子。
“我的话说完了。
夫人呢,就没有话要对我说?”
薛亭洲抬眼看来。
“不知道你想听些什么。”
姜颂宁早想好说辞,“难道抓到了驿馆走脱的罪犯,要我去指认么?”
薛亭洲沉静如水,没有波澜。
“踪迹全无。
但往后如何,尚不清楚。”
暂且无事便好。
姜颂宁起身告辞:“日后的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客人走后。
景明轻手轻脚走进茶室,收拣姜颂宁用过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