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山亲妈死得早,小妈当然偏向自己的亲生儿女,两房人关系一直不好。
原身又不爱出门,不爱交际,跟这些所谓的堂兄弟姐妹,一点也不熟。
“你二伯家的岑建明啊。”
朱爷爷惊讶地看着她,这丫头也太不关心身边的人和事了吧,“这你都没听说?”
“他那婚事不是都定下来了吗?”
冯香梅听了半晌,忍不住凑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那姑娘家是县城的,听说彩礼要得高。”
朱爷爷平时游手好闲,到处看热闹,这些消息倒是灵通。
“爷爷不是最疼二伯?”
岑安锦撇撇嘴,“再高的彩礼他家也能拿出来,不用担心。”
“能拿出来,也不一定愿意往外拿啊。
他家还好几个孩子呢,不为后面的打算?”
朱爷爷说,“我听说,他们在打你家的主意呢,你们可小心着点吧。”
岑安锦笑出声来:“那只是我名义上的堂哥,又不是我儿子,他结婚关我家屁事。
想要钱?一分都没有。”
话是这样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岑安锦还是叮嘱冯香梅:“要是二伯家来借钱,可千万别借,一分钱都不借。”
“我也不想借,但别人会不会说啊?”
冯香梅苦着脸道,“那毕竟是你二伯,你爸爸又向来大方……”
“前几天二伯堵在家门口,说你偷他家梨的时候,怕别人说了吗?爸爸对人大方,可有什么用?他遇到麻烦,有人来帮我们吗?”
岑安锦知道她的思想没那么快转变过来,也不嫌麻烦,叮嘱道,“你就咬死了不借,要是我爸回来怪你,我帮你骂他。”
冯香梅听得“噗嗤”
一乐,想了想,跑回自己房间。
过会儿拿了一张存折,和一个上锁的铁盒子过来,一并交给岑安锦:“我怕我心软,家里的钱都交给你保管……不是让你去面对他们的意思,只是我手里没钱,就没法借出去。”
岑安锦一笑,爽快接过来:“让我面对更好,看我骂不死他们。”
两人说说笑笑,倒也没太把这事放心上。
第二天,岑安锦起了个大早,将昨晚整理出来的信息装进信封,拿到陈爷爷家,托他什么时候去县城,带给庄问笙。
陈爷爷家跟何玉珍家是亲戚,关系也不错,知道她帮了何玉珍,而且初具成效,对她印象很好。
“我一定亲手送到庄队长手里。”
陈爷爷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刚好今天就要去县城,马上出,在他们上班前就能送到。”
“不着急,送到就行。
陈爷爷你办事,我放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