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少将家的别墅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只有开着暖黄夜灯的人鱼房里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衣料摩擦、水渍交织、还有几不可闻的错乱呼吸与低微呜咽,暧昧地纠缠在这间屋内,还好屋顶的遮光板已经合上,不然这间泳池间内的场景已经被月亮锁掉了。
脑袋锃光瓦亮的小机器人蹲在人鱼房的门口处,双手抱膝,远远注视着不远处的水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生命体。
一个是它的主人,一个是它主人的伴侣。
它蓝色的眼睛时不时划过一道亮色的数据光流,头脑内部老旧的芯片处理器在艰难地“思考”
一个问题。
它的主人,此时需要它的帮助么毕竟少将起来快哭了,双腿弯曲撑在床上,夹着人鱼的尾巴动弹不得,但他又没有发出明显的求救信号。
最后它决定蹲在原地监视案发现场。
如果少将呼喊救命的话,它会第一时间给求援中心发送求救信号,然后冲上去拉开那条压制住它主人的人鱼,小机器人纠结后,根据程序得出的结果继续稳稳蹲在原地。
良久。
试图在新的一轮唇舌交锋中征服人鱼的维诺少将又又又被亲得溃不成军,想要逃走又却被人鱼揽着腰挣脱不掉,只能夹着腿把自己蜷缩起来背对斯塔利,一只手臂搭在眼前,在眩晕中怀疑人生。
身后终于感到餍足的人鱼抱着怀里的人型精神舒缓剂,舔了舔湿润的唇角,满足地喟叹一声,要不是怕青年羞愧到哭出来,他还能再来一轮。
他有心宽慰维诺几句,又不想打破自己目前的鱼设,只能从后面轻轻亲吻着青年泛红的后颈根。
一下一下,如同羽毛一般轻轻落在维诺的心尖,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让他想颤抖。
“维诺星星,没尝出来维诺,是甜的好吃”
斯塔利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温柔的天鹅绒,以音为弓,拉动他心口的丝弦,在他心底振出一串音波。
祖宗,快闭嘴吧。
维诺闭着眼粗重地喘息几声,把自己缩成虾球状,竭力平复兴奋到起立的小鹿角心头的小鹿显然不满意撞了这么久都没撞到漂亮鱼心里,索性一路下行,支棱起了角角,让维诺再也无法向人鱼隐藏它的存在。
刚才斯塔利把他正面压下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妙,结果死活没推开这条起来乖巧又胆小的美人鱼,最终在温柔到几乎将他溺毙的厮磨中,对纯真得只会亲吻的斯塔利架起了木仓。
虽然斯塔利什么都没说,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松开他,好奇地往下去,那一眼就足够维诺在心里原地埋藏自己一百次了。
他是个色批,他带出来的纯洁的美人鱼也快变成色批了。
他有错。
血脉里流窜着滚烫的血液,在皮肤下突突鼓动,心跳如擂鼓般直接从心脏的地方传到大脑中维诺可以清晰地从脑内感受到心跳的节奏。
砰砰砰砰
那是心脏在欢呼雀跃的声音。
人鱼盯着青年黑发间露出的快要滴血的耳根,很乖巧地抱着维诺没再出声不能一次把人欺负太狠,不然以后就不好亲到了。
他伸进维诺靠右边的口袋里,掏出个刚才一直膈着他的东西。
是那颗在宴会上拿回来的黑珍珠。
圆圆的,笼罩着一层暖黄的光,光滑的曲面反射出一片弧光,在人鱼的指间发出融融光芒。
只是这颗圆润的无望海珍珠,此时珠体上却镶着一个吊坠扣,银色的扣头深深插进珍珠内,让它从一颗天然的艺术品变成了个吊坠。
人鱼捏着这颗黑珍珠转动了几下,没发现什么不同,“维诺,黑珠珠”
维诺这会已经把自己满脑子的皇色思想收了起来,下面的小鹿角也安稳地缩了下去,他这才有心思转身斯塔利又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