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卵坐在吧台前,一脸的晦气,仿佛刚死了爹娘一般。
那个叫桂花的姑娘则缩在屋角,满眼泪痕。
一见这个架势,尿勺心里头就亮了一下。
尿勺心里幸灾乐祸地说,狗卵你也有今天!
尿勺认为,狗卵一定是不小心开罪了谁,才遭此一劫的,看来狗卵这茶馆是开不成了。
尿勺想,与狗卵开不成茶馆相比,自己的看水员做不成,这算个卵!
尿勺想,狗卵的茶馆都开不成了,这卵看水员做不做也不重要了。
尿勺那只已迈进茶馆的脚甚至都快退了出来了。
这时坐在吧台前的狗卵起了身。
狗卵喊道:“尿勺你进来。”
尿勺只得缩着个脑壳走进茶馆。
狗卵说:“尿勺你坐。”
尿勺踮着脚在香烟麻将和碎碗碎热水瓶之间穿行,根本就没法找到落脚的地方。
尿勺说:“我不坐不坐。”
狗卵说:“不坐就算了。”
狗卵说:“你不来我还正要找你谈谈呢。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看村里的水了。”
尿勺瞥狗卵一眼,现狗卵脸上的晦气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平时惯有的做村长的神气。
尿勺就在心里骂了一句,狗日的狗卵!
不过尿勺心里骂着,脸上却堆了一堆笑。
尿勺笑着道:“村长,我看得好好的,怎么就不让看了呢?”
狗卵说:“现在城里的工人都兴下岗,你一个鸟看水的就兴看一辈子的水?”
尿勺一时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尿勺觉得狗卵说的也是。
尿勺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村长您还是让我再看两年吧。”
一边从衣服里面掏出刚买的两瓶开口笑,放在吧台上。
同时涎着脸说道,“平时只顾天天在田头转,也忘了来看看村长您,您村长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我。”
说罢拔腿就往外跑,不想脚下被什么一硌,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茶馆前的水坑里。
尿勺一口气跑过了两条巷子,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尿勺心想,只要狗卵收下了这两瓶酒,这看水员也许还可干个一年半载的。
这么一想,尿勺心头就升起一线希望。
有了希望,尿勺身上就有些放松。
一放松,尿勺就想有一番小小的作为,于是走到墙角,伸手往裆里掏。
还没掏出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自背后响过来。
尿勺紧张地掉转头一看,原来是狗卵茶馆里的桂花跟了上来,而且手上提着尿勺的那两瓶开口笑。
桂花一过来就把开口笑往尿勺手里递。
尿勺说:“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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