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祝荷回来,心力憔悴的杨婶子眼睛一亮。
而管河丫看到祝荷像是看到罪大恶极的仇人似的,叉着腰,暴跳如雷:“好啊,你就是姓祝的小贱货啊,老娘可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来啊,立马把这小贱货给我拿下,我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竟然敢勾引我相公,找死!”
话落,两个大汉动身。
祝荷高声道:“且慢,管夫人,恳请您手下留情,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偷情的证据我都搜到了,张尚越也亲口承认是你勾引他在先!”
管河丫单单是想起自己相公背叛自己,与别的女人有染的事就差点气死!
祝荷摇头:“不,他在骗你。”
“我承认与张夫子有旧,但我绝对不承认自己勾引他,相反,我也被他欺骗,被害得差点家破人亡。”
说着,祝荷便啜泣起来。
见状,管河丫怔愣,祝荷的话如一道提神药灌进她愤怒的脑中,理智回笼。
被骗?家破人亡?这从何说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管河丫一脸凶相,不信。
这时,旁边的杨婶子搭腔:“祝娘子多好的一个人呐,怎会勾引你相公呢,我就说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杨婶子乃周玠请来,晓得祝荷和周玠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华阳镇的周大老爷,那多有钱的主儿,势力大,人长得又比那张秀才好了不止百倍,祝荷就是瞎了眼才会放弃周玠去和张秀才勾搭。
管河丫怒斥杨婶子:“你闭嘴!”
杨婶子:“你好好想想,不要被怒气冲昏头脑。”
管河丫动摇。
壮汉欲意捉住祝荷,祝荷不动声色退后,哽咽道:“管夫人,请你相信我,你且听我说完真相,届时你就明白是我在骗你还是他在骗你了。”
管河丫胸口起伏,她挥手,示意壮汉不用抓祝荷了。
“行了行了,老娘都没哭,你哭甚!”
管河丫有点慌,语气稍显别扭暴躁。
随后她静静看了祝荷良久,道:“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难道真冤枉你了?”
祝荷渐渐止住抽噎:“管夫人,请移步,与我这边来。”
她又对杨婶子说,“杨婶子,这是惊鹤的药,劳烦你去煎。”
杨婶子:“好咧。”
管河丫走前,环顾围观人群,恶气森森喝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挖了你们的眼睛,都给老娘滚回窝里去!”
目睹过程的人们不肯离去,因为事情愈扑朔迷离,照祝荷所言,其中有诸多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