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隐情到底什么?究竟是谁在骗人?
所有人的好奇心蹭蹭往上冒,更坚定要把热闹看完的念头。
可等管河丫从堂屋出来,只听她嚎一句:“祝荷,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管河丫阴沉着脸,领两个伙计大喇喇离开。
看热闹的众人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情况?是谈崩了?
过了片刻,掩面拭泪的祝荷方才走出来,她端着一张凄楚的样子道:“诸位乡亲们,都散了吧,没甚好看的。”
的确没热闹看了,人群作鸟兽散。
有抵不住好奇心的,直白问:“喂,祝荷,你到底有没有和人家相公胡搞啊?”
说话的是村里一个地痞无赖。
祝荷不理睬。
地痞得寸进尺,毫不掩饰自己的色胆包天,大声戏谑道:“要是没搞,你看老子成不成?老子可比那什么书生英俊潇洒多了,你若和老子好,老子肯定会满足你的。”
他肆意吐出下流的话调戏祝荷。
忽然,地痞背后响起一道冰冷如恶鬼般的声音:“找死。”
没等地痞回头,对方一脚踹过来。
“啊——”
地痞惨叫一声倒地,后背骨头剧疼,疼得无法呼吸。
周玠却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疯狂粗暴地踹打他。
现场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声,令人骨寒毛竖。
此乃单方面的暴打,鲜血横飞,触目惊心,惨叫声从清晰到模糊,直到阿三阻止:“老大,再踹下去人会死的。”
周玠不肯罢休,狠狠踢了一下混混的腹部,半点劲儿没收,面色隐隐透出一股子疯狂。
须臾,周玠冷静下来,下颌棱角锐利。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打量自己溅到血沫的靴子,眼露嫌恶,寒声说:“滚。”
然混混早已被活生生打到昏厥过去,如死尸一样匍匐在地,阿三找来逗留于此的人,给他一串钱,让人把混混拖下去,找个大夫看看,不要让人死了。
院子里,祝荷没有出声阻止,扫了一眼后便没再理。
她的注意力被篱笆外一个人吸引。
那是一个灰衣农妇,她被离开的人撞到,手里提的菜篮子落地,里面的菜瓜菌子零零散散掉下来。
四周空荡,混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农妇脸色惨白,颤抖着身躯去捡。
祝荷觉她身形异常,心念一动,过去帮她捡起来。
眼前猝然出现一只手,农妇仰头,露出一张灰扑扑却不减秀丽柔美的脸庞。
“没事吧?”
祝荷敏锐瞄到农妇衣襟下的伤。
农妇牙齿打颤,畏畏缩缩,怯懦慌张道:“没、没事,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