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斯衡未言明,两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李琡担忧道:“要不找个机会说一说?”
邬谌摇头:“他们不一定藏得住事,私藏罪臣之女,一旦捅出去便是杀头的罪,不可小觑。”
“可是我们都知道……”
“不知道。”
邬谌突然严肃起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李琡意识到自己失言,叹了口气,道:“那再等等看。”
“等他们长大吧。”
三人达成了共识,不约而同的避重就轻。
邬谌继续看书简上送礼的门户,视线停在某处,指着一个人名问邬斯衡:“这是城东的关家?”
书简上写着“关寄舟”
三个漂亮的大字,邬斯衡颔,道:“这位是关家的大公子。”
“这是在为关公子未来的仕途铺路啊,”
邬谌若有所思,“我记得这关家以前是和沈兄走得很近?好像以前还与云儿定过娃娃亲。”
邬斯衡抵在茶杯壁上的手指微动,不动声色的看向李琡。
李琡道:“是啊,这关家既然能与沈将军交好,定也是个清正的,我们可以与之结交,也算是为了照顾沈将军的人情。”
邬斯衡垂眸不语。
邬谌点头:“确实,如今这朝廷,忠臣得来不易啊。
那明儿就让长聿亲自上门回礼吧。”
说罢,他又道:“说起来,元日那晚街上热闹,咱们一家人出门去逛逛吧,这样的盛会可不多见。”
橙黄色的天幕点缀着薄薄的云,慢悠悠的飘过这一方天地。
湖面倒映着落日的余晖,茶香四溢。
接下来的几日,沈云降过着与第一日如出一辙的生活。
撇开邬施礼这个人不说,他确实学识渊博,沈云降随便念一句诗,他便能答出它出自哪里,何人所作,对诗句和文章的理解也相当透彻。
邬斯衡自不用说,他每日布置下去让她抄书的任务,她有时挑灯至亥时才能全部完成。
而且所抄书简的量是逐日增加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