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来买菜啊!
这黄瓜刚到的,顶花带刺儿,叔给你便宜点儿。”
田弈然走了过去:“赵叔,您这南瓜多少钱一斤?”
“叔就卖你七毛一斤。
可别告诉别人啊。
这卖价得一块到一块二呢。
省下的钱自己留着。
看你这手都冻红了。”
说着,这位姓赵的挑了一个并不太大的南瓜,不过以他的经验,保准是又甜又面栗子味儿的。
田弈然的脸早就被风刮的通红了,因此也看不出是不是脸红了。
“谢谢赵叔。
让您破费了。”
不是他贪财,实在是生活所迫,他不得不接受这些人的好意。
毕竟他还得活着。
大概也是因为田弈然秉性纯善,周围的左邻右舍甚至是菜市场上的摊贩都曾经对他施以援手。
所以在田二两口子的“教育”
下,他也没有思想扭曲走上歧途。
田弈然记得所有帮助过自己哪怕一分钱的人。
但他也记住了二叔一家的所作所为。
他现在每天都告诉自己,再等半年,等到自己十八周岁之后,就可以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这个地方了。
那时候再也没有所谓的监护人,再也不用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哪怕自己没有文凭只能干最脏最累的工作,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他也可以过得心安理得。
买了菜回到田家。
田弈然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今天是周五,晚上读高二住校的堂弟会回来住两晚。
这时候田二婶儿就让田弈然多做两道肉菜。
可是只要田弈然目前还有工作,她就不会给钱。
说那就当是田弈然的伙食费。
偏巧田弈然头几天在一个酒作坊的工作又黄了,在家里四天没找到新工作,田二婶儿肖月兰才会又开始骂他是吃白食的。
不过知道他手里没钱,今天买菜的时候还给他拿了五十块钱。
只是这样一来,怨气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