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指者张国忠的方向,此时自己浑身上下连血带汗已经全湿透了,救完秦戈,只感觉两腿软,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张……掌教!”
顺着老刘头所指的方向,宋宽没几步就找到了刚刚恢复意识的张国忠,立即从包里掏出水壶,抱起张国忠喂水。
就在这个时候,草坑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吓得老刘头一哆嗦,用手电一照,只见李瑞雪连滚带爬地从草坑里钻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自己的脚下,“刘爷爷,俺再也不敢跑了,您可得把俺从这里带出去啊!
……”
宋宽捡了些干草树枝点起火,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盯到了天亮。
“……之后,我就想爬上去,结果……结果那东西……呜……”
张国忠没精打采地描述自己到密实拿玉玺的经过,
说到最后,竟然呜呜到哭开了。
“不许哭!
堂堂茅山掌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老刘头递给张国忠一个烤熟了的烧饼,“玉玺不玉玺的,那都是身外之物,活着回来就好!
国忠啊,我这把
身子骨,蹦达不了几年了,但你的路还长,不能因为这个事,就破罐破摔了对不?“”
刘先生,我听说,您曾舍命救我。”
此时秦戈也醒过来了,让宋宽架着一瘸一拐地来到老刘头跟前。
“哎……秦爷,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老刘头一脸坏笑,“怎么说,你也是个活物啊”
“不论如何,刘先生,请接受我一拜。”
说着秦戈就呲牙咧嘴地要鞠躬。
“快别,别,秦爷,万万使不得,不用这样……”
老刘头虽说假模假势地阻拦,但这个躬还是半推半就地让秦戈鞠了,脸上的褶子顿时美得又成了一条线了……
“张掌教,你不用难过,我知道你已尽力……。”
秦戈叹气道,“天下宝贝不止传国玺一件,我前不久跟你说的,孙启林先生想见你的事,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听到这句话,
张国忠的眼珠子顿时瞪圆了,还没等老刘头提醒,自己先把话茬子堵死了,“秦先生,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本事确实有限,不想再做没把握的事了,而且最近总是离家在外,
拖欠妻儿老小很多,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这样,那我不勉强……”
秦戈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龙潭,一阵感慨。
几个人在山下的卫生院象征性地上了点药,(开始大伙儿还是对这家卫生院蛮有期望的,但是进了门诊室后,现大夫穿着做饭的围裙就直接奔酒精瓶子了,便决定打道回府。
)
而后直返兴隆县城。
回到旅社,张国忠第一件事便是把一大打子港币塞给李瑞雪,足有八千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