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她清晰的感受到这是自己从未听过的陌生嗓音。
虽说如今甜瓜村的人她并未认识几个,但她在屋外设下的结界,就算颜珩来了也不可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进到屋中。
司鹤想要披上离手边最近的外衫,但此时眼前却如同溺水般拢了一层波光潋滟。
手在榻边摸索许久,除了被褥什么也没捞到。
司鹤一想到这屋中有个陌生男人的存在,偏男人还好似戏耍她一般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便消匿。
她只觉得心头杀意蔓延,若不是她此时体内气息混乱,定要抓住这登徒子!
“说话。”
她甩了甩头,想让思绪清晰些,却是徒劳。
于此同时,体内魔气再次升腾躁作,还要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凶猛。
司鹤陡然想起那日场景,白沐樱便是任由魔骨控制,瞬间变得如同阴司阎罗,不出十招,整个宗门沦为尸山血海。
“啧”
她不敢再分心,若那人目的不纯早该出手,而此刻她却没有心思与人多耗。
若她真任由魔骨操纵,甜瓜村的人都将危矣!
司鹤重新打坐调息,不再去想任何事,专心压制体内魔气。
熟悉的燥热又漫上四肢百骸,如同落入了流音宫的温泉眼中,淡淡魔气与她身上游走,若此刻司鹤看向铜镜,便会发觉镜中女子长发尽白,就连睫羽都如同落了雪一般。
不行
司鹤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魔气如同在故意与她作对般抗衡,这种顶撞本体的自杀般抗衡让司鹤毫无它法。
甚至她隐隐觉得魔骨像是要与她分离出来,可若没有一具载体,他也与枯骨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