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锦瑟只觉自己的魂都要被他勾没了,这样一寸一寸肌肤的缠磨,让她有种理智被一点点蚕食的感觉,慢慢陷入他编织的情网之中,心甘情愿沦为他的所有。
沈甫亭魇足之后,抱着软绵绵的她亲昵了一番,那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面颊细细缠磨,叫她不自觉喘,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缠磨了许久,沈甫亭才将她凌乱的衣裙微微整理一番,又用衣衫裹住她,将她一把抱起往外头走去。
匹相、匹献在妖牢外头守了一整日,见沈甫亭抱着人出来,一时皆愣住了。
君主怀里抱着的显然是那锦瑟,用衣袍遮掩住严严实实,连脚踝都没有露出来,丝凌乱沾染了汗水,贴在面颊上,柔柔弱弱呆在沈甫亭的怀里,显然疲倦到了极点。
二人见了自也知晓这一整日做了什么,只是实在太过惊讶,先头君主可是面色阴沉的进去,甚至还拿了鞭子,那架势显然不好善了,没想到这一头进去,鞭子没使上,汤倒像是被灌了不少。
锦瑟靠在沈甫亭怀里无力动弹,由着沈甫亭将她抱进了殿中。
沈甫亭将她放在床榻上,便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锦瑟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根本也无暇再顾及其他,正睡得迷迷糊糊,便觉有人复又回来,片刻后,耳畔响起了水声。
她微微睁眼看去,是沈甫亭端了盆热水回来,拎干了布,才走到床榻旁解开她本就松散的裙子替她擦拭。
他衣衫不复先前齐整,乌也微微凌乱,几缕丝垂落额间,看上去不似往日气度疏离,又加之刚头匆忙,只随意着了里衣,瞧着更显温和无害,仿佛体贴可靠的相公,如果没有先前地牢里那一番妄为,她倒真会被迷惑了去。
这一遭折腾可叫她险些去了半条命,亏她还以为他这样的神仙和太监没什么区别,如今思来委实想的太多,他即便受了伤还能这般折腾,若是没伤着,可真不敢想象自己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擦拭太过细致,让她很是不适应,恢复了点力气,便慢慢屈腿避开他的手。
沈甫亭半点不觉,握住她脚踝,将她的腿拉直不让动弹,完全不顾女儿家的脸皮薄。
锦瑟先前被他翻来覆去折了一遍,腰酸腿麻,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现下也没了作妖的力气,只能由着他擦拭,待他慢条斯理整理过后,她才得以钻进了被窝。
一切都是在默然无声中进行的,明明刚头二人那般亲密无间,现下却跟陌生人一般连句话都没有。
沈甫亭将布随意扔回了水盆,在她身旁坐下,将她连人带被子搂抱进怀里,显然比刚头要好相处了许多。
锦瑟也懒得挣扎,微微别过头去,闭目养神。
可即便如此也打消不了他的存在感,刚头留下的气息实在太过浓烈,萦绕在她周围,叫她脑中乱的一塌糊涂。
她正愣神着,沈甫亭忽而开口道了句,“我们明日成亲。”
锦瑟心中一震,猛然抬头看向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他究竟是如何想的,他们二人如今这般势不两立,怎的在他眼里就是可以成亲的关系了
沈甫亭认真对上她的眼,这句话显然不是与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锦瑟顿时阴了一张小脸,冷笑出声,“两次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我是不喜欢你才不愿意嫁给你”
她想起刚头的事,一时连牙都咬碎了,看着他直阴恻恻道“我就算嫁鸡嫁狗,也不会嫁你,你死了这条心罢。”
沈甫亭闻言慢慢松开了她,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如同刚头一般没有变化,可那静静看着她模样就是叫人背脊凉。
殿中的气氛紧张压抑,这般剑拔弩张,完全想象不到他们先前那样亲密无间,身上甚至连对方的气息都没完全抹去,便已然要闹翻了。
锦瑟自然不怂,她若不是被折腾的没了力气,早早便亮出自己的爪子,哪还有这般坐着好好说的余地。
沈甫亭眼中神情淡漠到了极点,一言不的看了她许久才缓缓站起身,往外头走去。
锦瑟看着他离去轻哼一声,警惕放松些许过后,终是耐不住疲惫,瞬间陷入了昏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天光才刚刚大亮,锦瑟便被慌乱而来的妖侍唤醒,“妖妖尊,仙帝要我们现下”
“滚出去。”
锦瑟听到沈甫亭就头痛,翻过身去不想理睬。
妖侍吓得后退几步,颤颤巍巍低声道“妖尊,您若是不去,寂斐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锦瑟闻言惊坐而起,一时满心恼怒,他这一番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派真真是居心叵测,倒叫她方寸大乱,彻底忘了大事,一时间匆忙起身下床,一下地便险些往前扑去,好在妖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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