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庸看着她怜悯与轻蔑的眼神,听着她淡然但对他而言割心伤肺的话语,忍不住站起就朝外走,一边痛声问道:“表妹修行后似有了大智慧,那可否指点致庸一二,那个救了致庸却又不留名姓的人到底是谁?”
雪瑛依旧不为所动,微微摇头,只静静地站着。
致庸见状也只能作罢了,但出门的一瞬间,他突然又回头,道:“妹妹,你真的就打算这样守着青灯古佛过一辈子?”
雪瑛闻言浑身一震,终于克制不住道:“表哥不能娶我,置我于这万劫不复之地,我不学佛,又能怎样?”
致庸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雪瑛回身看他,反而又平静下来:“佛祖有言,地狱天宫,皆为净土;得念失念,无非解脱;成法破法,皆名涅槃;智慧愚痴,通为般若。
怎么活着才是智慧,才是好的,并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
表哥,你就请回吧,雪瑛要念经了!”
说着她重新在蒲团上坐好,敲一下木鱼,闭目合十,嘴唇蠕动,又念起经来。
致庸彻底绝望,转身离去。
翠儿犹豫了一下,看看雪瑛,终于还是出来送了送致庸。
没走几步,就见长栓在前面眼巴巴地候着。
翠儿当下停住脚步,百感交集,只盼能立时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长栓见她停了脚步,上前几步,热切地问道:“翠儿,你你好吗?”
翠儿努力忍住眼泪,半晌道:“长栓请回吧”
雪瑛远远地望着院中致庸和长栓离去,又见翠儿慢慢走回来,一边抹着眼泪,时不时恋恋不舍地向后看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翠儿回头见,雪瑛正冷冷地望着她,不禁吓了一大跳,赶紧低下头,拭干眼角的泪痕,才慢慢抬起头来。
只听雪瑛冷言道:“你和长栓也见面了?”
翠儿迟疑着点头,看她的神色,又否认道:“没没有。”
雪瑛哼了一声:“就是你不再想着长栓,只怕长栓还在想着你呢!”
“太太”
翠儿哀恳地叫了一声,泪花立刻闪出,一时间她悲痛难已,转身便欲离去。
雪瑛见状喝道:“翠儿,你站住!”
翠儿停住脚步,也不回身,又抹起眼泪。
雪瑛看看她,稍稍放缓了语气:“要是没发生那些事,我还可以让你走,可现在出了那么多事,你觉得,你还能离开这里吗?”
翠儿猛一回头,哭道:“太太,我知道,我从来也没想过离开太太,今天是长栓和乔东家自己来的”
雪瑛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松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
下去歇着吧。”
“谢太太。”
翠儿低声说着,慢慢离去。
刚拐过回廊,她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哭着跑起来。
佛堂里,雪瑛听到了哭声,突觉一阵气血翻涌,她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冲出佛堂,呕吐起来。
2
窗外响起呼呼的风声,凌厉而悲凉。
致庸对着案上一个写有“恩人之位”
的牌位长久地出神。
半晌他自语道:“恩人在上,乔致庸眼下还不知道恩人是谁?可你既救了致庸的性命,就是致庸的再生父母,对乔家恩重如山。
乔致庸只要活一天,就一定要找到你,当面向你道一声谢,我还要还你的三百万两银子!
可我落到今天这步境地,想做一时也做不到,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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