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非拔光了它的毛不可!”
王熙凤响亮得“哈”
了一声,极尽嘲讽:“真是好本事,在我面前放个屁都得挑姿势,欺负起一只鸟儿来,倒是勇武非凡了!”
夏守忠强压住翘起的嘴角,再度低下头去。
安儿却只觉得头上发晕,小心翼翼地赶紧看了一眼孟繁霜。
果然,孟姑姑气得额上青筋都暴起来:“承徽注意措辞。”
“姑姑你都不夸我,我都会用‘勇武非凡’这样的文词儿了呢!”
王熙凤一句岔开,又看向夏守忠,“还有吗?”
夏守忠略一思索,点头道:“奴才离开时,瞧见咱们东宫过去了一个侍卫,叫郭建的,之前乃是太子贴身亲卫。
“这些日子因犯了口舌,被罚去守东宫的大门。
“他跟奴才互相见礼时,告诉奴才说,令叔王大人的丁忧折子皇上准了。
“所以太子看在承徽份上,让他去给令叔送些程仪。”
人还在京里,便去送了程仪?
这不就是明摆着轰他快走?
王熙凤心情顿时阴转晴,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想不妥,装模作样干咳一声,捏着嗓子,娇滴滴:“太子爷待人真好!”
听到这一句,殿内另外三个人都赶紧低下头,生怕自己笑出声儿来!
鹦鹉也高兴了,摇来摆去,跟着怪声怪调地学舌:“太子爷真好!”
王熙凤伸手捂眼,赶紧令安儿:“快把这扁毛畜生给我拿出去!”
安儿噙着笑答应了:“那奴婢带着它去一趟内坊鸟房,看看怎么给它修剪一下,好把翅膀尾巴都再养起来。”
王熙凤不胜其烦一般摆手让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