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姨说话也这么含蓄?”
宁安惠示意她在石桌边落座,打开了食盒的盖子,“先尝一尝。
看你这腰身,比学生那会儿还细。”
喻姝先用热毛巾擦了手,才用指尖拿过一块黄绿相间的糕点,有模有样地吃起来。
“果然近墨者黑,你的吃相比之从前,终于符合你的外貌气质了。”
宁安惠十分欣慰地看着她。
喻姝失笑道:“我这是尊重食物。”
“也不能亵渎美貌哟。”
宁安惠打趣道,“你方才和郁总走一块的画面,十分养眼。
可别浪费了你的天资,你不该甘于平凡的。”
喻姝:“安分守己是褒义词,可为什么甘于平凡就听着不好了呢?明明力争上游和追名逐利说的是一件事啊。”
话语权从来不在弱势方。
上位者仿佛说什么都是对的。
“郁总和挚元关系不错的,这几年没少见吧,真没后悔?”
宁安惠并不理会她的自怨自艾,“当年我可是真心想给你介绍我家大侄子的。”
喻姝笑得不行:“您饶了我吧。”
她头次见宁挚元的时候,就已经在郁拾华的进度条上了,哪里容得她三心二意。
宁安惠晓得她的心性,也在心底一叹。
“徐家太太今儿也在,你若是不愿见便自己避着些,免得平添尴尬。”
喻姝这些年见惯风浪,闻言半分不露心思,只含笑道谢。
她俩一面说着话吃着茶点,一面在春寒料峭的风中赏梅,殊不知也成了他人的风景。
“安惠当年别提多喜欢你这秘书了,就恨不得自家幼子能一夜长大把人给娶了。”
余老曾是季清泠最初任检察官的领导,算是半个领路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膝下桃李朵朵,成材无数,可谓至尊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