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玺冠服这几天内便可制齐,车辇仪仗及礼乐器具却还须一些时日,只能由吉司马你督促左长史加快赶工喽。”
“善!
那便明日一早朝参宣布此事,三日后送沈使君出征。”
刘义符一言而决,又拿起自己草拟的军府新制给沈叔狸,静待下文。
沈叔狸看了一遍,点头道:“今后陛下一旦至襄阳,总是要再立制度,早些筹措自是极好的,待某回了汝南,从几郡调些官吏过来听用。”
刘义符正是此意,主从四人相谈甚欢,接着商定御驾西巡的行事步骤,这件确定切换根椐地的大事,就这么简单顺利地敲定。
将军府架构草案交给吉翰,接下来的招募士人或在任官员的事,自然是请刺史府长史、司马、别驾三位属官亲自出马,去各郡请了。
吉翰与何承天,一个原是太尉府司马,一个还有着帝师的名份,地位份量是足够,但根本脱不开身。
申恬本是士族子弟,缺人才的情况下,可能也要从军中召回军府任用。
将这些事情交代下去,刘义符感觉自己又无所事事了,一般早上朝参决策,下午就没他的事。
于是当日下午,刘义符带上乔驹子、苑义夫等百骑侍卫骑着马到城西南大营,想看看贺安平、杜令琛将军情密谍训练得怎么样了。
因行宫搬进了城内,大营中后位置的庄院就成了将领们的营房办公及库房,刘义符进了后院,老远就看到后堂上坐满了身着朱红军服的军官们,贺安平与杜令琛坐在上首,正在给军官们讲解潜伏、追踪、密探、传递等密谍行事诀。
刘义符从侧廊绕过去,在后堂廊檐外静听了一会儿,感觉贺安平讲的这些都军中斥侯的那一套,而密谍往往是活动在敌占区,不能轻易暴露,这只是个基础。
刘义符便走了过去,堂上席地而坐的军官们大多都认识他,一齐起身见礼。
贺安平与杜令琛也迎了出来,躬身相请。
“二位打算做呢?这些军官是从中军斥侯营调来的吧?有多少人?”
刘义符随口问了一句,一边上堂到主位跪坐,见面前条案上放置有几叠册簿,便取过来看了看,是一些军官名册,及一些军情密谍架构章程。
“兵员目前预选了三百人,大部分是斥侯营士兵,有些是城内几家酒肆、女闾、市集找来的看门伙计、小商贩、商铺帐房,这些人比较机灵。
什长以上的军官、掾从都在这里,一共有七十多人。”
贺安平回道。
刘义符点了点头道:“先尽三百人是够了,但最主要的是主事者,此等密报用皂囊重封不太合适,易被敌方截获。
途中各处站点最好要有官面上的掩护,商行货栈各行各业皆可,关键是要能掩饰身份。”
“陛下所言甚是,臣等打算向官驿安插人手,如今看来要做两手准备。”
杜令琛有点意外地笑了笑,又道:“目前准备建立一条从建康到历阳、南汝阴、寿阳的线路,等铺好这一站,再从寿阳到汝阴、新蔡、南阳、襄阳,这就初步完成。
将来还必须沿江建一条线,可铺到蜀中去。”
贺安平一听,有些不以为然道:“杜参军,按线路置驿递是可省下不少人手,但不严密,某认为应按州郡来设立分支,内部定下等级官职,不对外公开,薪俸可以高一点,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很好啊!
就是这么办,按州郡设置。
三日后沈使君要回豫州准备西征,你们可以派人手随之北上,先把豫州的架子搭起来。”
刘义符就是想这么建立,但之前碍于吉翰的面上不好强调,按汉制,掌管刺探军情的有兵声曹参军、刺奸曹参军,直属幕府地位很低,目前中军以录事参军兼领,地位也不高,那地方上的分署,只能叫某州兵声曹参军、掾、令史了。
“这么快……那臣亲自随行,这几天与杜参军完善一下密传诸事,待回来就可着手南豫州到建康路线。”
贺安平踌躇满志。